“放手。”
宋冬逸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
“又来一个警……”胖男人话未说完,右手臂猛地被反剪到背後,“啊!!疼!”他像个嚎叫的巨婴般喊叫起来,左手顺势失了力,松开了馀未。
“叫你放手,听不见吗。”宋冬逸低声警告着,以一种奇曲的角度拧了拧他的手臂。
“啊妈妈!”醉汉哭着嚎叫起来,表情狼狈。
馀未摸着自己发红的手腕,迅速地眨了几下眼睛,试图收敛起眼底差点要涌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宋冬逸的视线扫过来,上下掠过馀未,最後定睛在她的手腕上,盯了片刻,移过一旁,看了少女一眼又转过来,对着馀未问:“没事吧?”
馀未自然垂下手臂,没再抚摩,说:“我没事,你呢?”她看向那位女孩。
女孩打量她一眼:“多事。”
宋冬逸压着男人的手使了使力,威胁道:“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醉汉哭丧着脸,一改刚刚的跋扈。
宋冬逸一把松开,压着狠,冷酷地吐出一个字:“滚。”
男人失去禁锢,惯性地踉跄几步,屁滚尿流地滚了。
处理完醉汉,他立刻转向馀未,训斥道:“跟你说了有事叫我,就记不住是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微微愠怒。
馀未自知理亏,垂下头,小声道:“我哪知道他那麽大胆,连警察都敢……”
“你期望一个醉汉跟你讲什麽道理?性急了他们连男人都上。”他打断她,上前一步,不容拒绝地握住她刚才被攥住的手腕。
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却带着烫人的力度。他低头仔细查看那圈明显的红痕,眉心拧紧,拇指无意识地在那片皮肤上轻轻摩挲一下。
“疼不疼?”再开口时,他声音低哑了下去。
馀未心跳漏了一拍,摇摇头:“不疼。”
他深深看她一眼,最终只是沉声道:“回去。”
回所里的路上,馀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那句“你这麽担心我啊”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没敢问出口。
-
下午。
青湖派出所。
一阵电话铃打破了平静。
“喂……您找谁?……宋警官?”
馀未往电话方向望去,魏姐正接着电话:“宋警官现在不在所里,您看看是有什麽事情我帮你转告他?”
“和宋警官一起的?”魏姐看过来,和馀未对上眼神,“您是说馀警官吗?”
馀未起身走过去。
“我让她来接电话。”魏姐把听筒递过去给馀未。
“谁啊?”馀未小声地做了个口型。
魏姐摇摇头。
“喂,您好。”她接起电话,听筒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警察同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爱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