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地看过去,原本起来的,已经冷静下去了。
说起来,他确实容易立,抱一下就有反应。这一点和从前一样。处男的通病吗?
他把她的手放回原位,拧着眉认真道:“以後不能一起睡了。”
“不!”她抗议。
“‘不’也没用。”
“我不管,你不陪我我就找别人陪我。”她急了,乱说起话来。
但也算是真心话。最可怕的不是没有人陪着睡,而是拥有过温暖床伴後再失去。那种冰冷孤独的滋味,她已经熬了两年。
他阴沉了脸,冷冰冰地:“再说这种话试试。真以为你撒娇我就没办法麽?”周围气压紧急压缩,山雨欲来。
馀未精准识别出这是真的要生气了,立马狗腿地去扯他衣袖,怂包地认错:“我说的气话。”
他脸色缓和些,沉默不语。
这是吃这一套的意思。
她赶忙坐近,抱着他手臂,头在肩上蹭蹭:“我的好哥哥,我错了,我只跟你睡。”
“……别说奇怪的话。”他声音冷淡,但眉头松了松。
这是哄好了。
“嘿嘿,”她傻笑,像个哄好娇妻的糙老汉,自然地抱过去,给他摁倒,头挨在他胸前,“我是你一个人的。”
肉麻的情话她信手拈来。
“呵呵。”他冷笑一下,对她的熟练表示不满。
“你还生气吗?”她明知故问。
“你说呢?”
“你不生气了。因为你舍不得我。”她笑起来,脸颊肉鼓鼓,抵在他胸膛。
宋冬逸沉静须臾,伸手去捏她脸上的软肉,来回几下,手上忍不住愈发用力。
“疼。”她说。
他松了劲,不住揉捏着。
馀未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爱意,脸贴得更紧。
半晌,她坐起身:“我去一下厕所。”
“嗯。”
身上那团温热的小东西离开,他直起身,单手支着身体。
“叮咚”一声。
他望向发出声音的床头。
馀未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收到一条新微信,内容是:馀未,这周末去跟这个财政局的见一见,我已帮你们约好地方
适才凝聚的馀温乍然消散。他浑身冰凉地盯着那手机。片刻,伸手去拿。
试了个密码,验证通过。
他点开备注为“妈妈”的微信聊天页面。几条不同男人的资料跃然纸上。随便点开两个查看,条件相貌均是不错。
他大拇指摁紧在屏幕上,因为用力,指节泛白。
冰冷的屏幕白光映进他眼底,他面无表情地退出聊天框,把消息设置为“标为未读。”随後锁了屏,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