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宝娜闻声扭头,见沈淑娟直直地往後倒,连爬带滚地匍匐到她身後,展开双臂,充当肉垫子。
“小心!”
砰。
蒙宝娜屁股着地的时候,疼得“嗷——”地叫出声,陈昊及时穿到她两边咯吱窝,托住她——但沈淑娟跌坐到她身上的时候,蒙宝娜的下半身就跟破碎的瓦片和粗粝的石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这已经是明锦权及时托住沈淑娟後背所造成的。
如果真的摔下去,蒙宝娜後背必将再遭罪一次。
衆人看到这一幕都慌了!
包括沈淑娟本人。
“不好意思!”
“没事。”
蒙宝娜拽住沈淑娟包包的钮扣,用力扯了一扯。
沈淑娟以为她借力起来,伸手搀扶她:“来。”——实则蒙宝娜是扯掉接收器,但接收器没有停止运转!
——接收器怎麽还在运转?
攻破不了!!
不对,是警局断网了。
蒙宝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接收器塞进裤後袋,但被沈淑娟一拉,掉进雨鞋里。
沈淑娟关切道:“没事吧,不好意思,谢谢!我不知道会撞到你。”
“没事!我特意爬过来接你的。”蒙宝娜把手放到她并不明显的孕肚:“你没事吧。”
沈淑娟一怔,眼眶泛红:“我一点事都没,你。。。”
今天蒙宝娜穿了短裤,两条腿都是擦伤,因为她皮肤白,伤口特别明显,每道伤都渗着血,十分狰狞。
“我也一点事都没。”她一拐一瘸地朝车上走,走了没几步,就被陈昊拦腰抱起。
陈锦程重重吸了口气,拳头攥得老紧,跟陈昊说:“快带Mona去医院。”
蒋天佑怒指着立添儿:“你的脑子是不是全是浆糊!”
立添儿害怕,仍梗着脖子:“你的不也是吗!整天想着天天给你戴绿帽子的前妻,她二十多年前就带着你儿子跑了!”
蒋天佑如雷击,怔在原地:“所以我想她个屁,巴不得她死了算了。”
沈淑娟弯起唇角:“那就好来好往吧。”
警车的警笛声从远到近传来,停在祠堂前,立伟涛从警车下来出示逮捕令,目光锐利地扫过陈锦程丶黎百如丶沈淑娟三人:“有目击证人提供口供,指证你们三个合谋绑架陈昊和蒙宝娜,相关证据已经落案。”
蒙宝娜坐到黑色阿尔法後排,拽着自己的雨鞋时,拉扯到擦伤,倒吸一口凉气:“给我平板,我要切掉接收器信号。”
陈昊递给她平板,从急救箱拿出一瓶消毒液,就往蒙宝娜的腿倒。
“哎哟,好痛!”
蒙宝娜手一抖,雨鞋和接收器都掉进车底:“掉了!”
一个保镖快速去捡,但石子太多了,有点不好找。
蒙宝娜着急地跳下车,弯腰跟着一起找,伤口朝向陈昊,更方便陈消毒伤口了。
“忍一下!”
“不,哎哟痛。”
蒙宝娜跳起了踢踏舞。
“。。。。。。”
——越急越误事。她根本不用找到接收器就能断掉信号呀!
蒙宝娜坐在车上操作,虽然车门敞开,但保镖们站成一排,充当屏风。村民以为蒙宝娜在急救。
黎百如突然大声道:“是立钦做的。他要嫁祸给陈莲芬!”
立钦一懵:“黎百如,你别血口喷人。”
律师已经迅速查明原因立钦要绑架陈昊的原因,当衆说出:“立钦作为一名高校里的三级教授,花了六年时间都无法取得教授学术水平的认可,晋升道路屡屡挫败,开始怀疑前妻陈莲芬所盖的「离」荷花池是下给他的降头,多次向相关部门投诉此池违规无果,向媒体曝光此池时,无意知道这个池是某集团老太太投资的,因此想通过绑架,威胁老太放弃投资,且毁掉前期名誉。”
立钦:“你有什麽证据吗?”
律师把平板递给立伟涛:“这是我家老夫人与陈莲芬的聊天记录。今年年後,老夫人如约找陈莲芬续费,陈莲芬与老夫人说,算到这两个月,家有丧事,为避红白相冲,晚点再与老夫人谈今年祈福之事。三个月前,陈莲芬劝老夫人暂停投资,说荷花池有损後代平安。老夫人说相信陈莲芬能化解,把钱转到陈莲芬账户,这是转款信息。”
“陈昊是太子爷?”
“对。”
立钦知道已经处于下风,但不忘使出最後一击:“蒋天佑,你真没用!儿子和女人都保护不了!”
“我他妈跟你拼了!”蒋天佑像一头失控的狮子,朝立钦冲去:“我儿子在哪?”
立钦仰头大笑,看向沈淑娟:“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