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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2页）
“清霭？”罗晓澍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
周清霭忍住颤抖，鼓足勇气望向他。
“我，我没法参加这次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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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买了吃的东西回来，就见乐手们聚在一处紧张地聊着什麽，周清霭却不见踪影。
她走近些，听到罗晓澍说：“……最好是女声，音色不要相差太大。”
“马上彩排了，这麽短时间去哪里找人！”
“清霭真的不行吗？有三首都需要她伴唱，临时换人风险太大——”
“澍你来唱呢？这些和声段落只有你最熟。”
“我可以唱，但效果完全不一样，编曲还是得改。”
“不行，你还有键盘solo，同时唱这个和声太勉强了。”
“要麽就彻底改编曲。”
“别闹！”
他们个个神色严肃，气氛紧张。索菲亚问：“什麽情况？”
卢卡斯看她一眼：“清霭没法唱了。”
独自站在远远的角落里，周清霭垂着头。
都怪她。临场掉链子，说的就是她。这段时间，她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竟然忘记了自己根本无法上台。这让她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豪言壮语，都显得格外可笑。她根本就是这样没用，无能，像妈妈说的那样，什麽事都做不好……
没事，我们会调整一下，没关系的。
她想起刚才罗晓澍的安慰。真的没关系吗？他看起来很从容。可是即便走远了，她仍然听得到乐手们在争执。马上要彩排，她却搞出这状况来，这简直比她当初不去乐队伴唱还要糟糕——
脚步声。是索菲亚。
“你怎麽了？”她皱着眉头，“这是灰天使第一次大型演出，台下还有媒体和经纪公司老板，表现好非常重要啊。你不想帮他吗？”
周清霭紧紧抿着嘴唇。
“卢卡斯说澍被你迷住了。”索菲亚冒出一句，“我还以为——竟然临场摆他一道。”
虽然她说得没错，可这话太刺耳了，周清霭扭头直视她。
“还挺有脾气的。”索菲亚瞥她一眼，“所以你到底为什麽不能上场？”
周清霭沉默。
操场上的风一阵阵呼啸而过，吹乱她的头发。
手机忽然响了。一看，穆骏玮。
“你不在法兰？”
“……你怎麽知道？”
“我说了你可别紧张，你妈给我打电话。”
这怎麽能不紧张：“她找你干吗？”
“问我有没有见到你啊。”
“那你怎麽说？”这慢条斯理的调调真让人发急，偏偏他还不说重点。
“我当然实话实说咯——跟你碰过面，吃过饭，还去你宿舍，见到你室友，一切安好，请她放心，怎样，靠谱吧？”
“还有呢？”周清霭直觉有下文。
“还有就是，”穆骏玮停顿一秒，“我妈要来法兰，你妈托她带东西给你……”
周清霭一惊：“什麽时候？”
“後天到。”
“後天！”她差点尖叫。
要了航班号一查，果然是後天上午就到。
灰天使的演出是明天晚上，那意味着她必须连夜赶回法兰去，否则赶不及接机——穆骏玮妈妈来，还给她带了东西，如果她不出现的话，妈妈一定会知道——
周清霭挂掉电话，连忙查火车车次。周末车次少得可怜，周六晚上只有一班夜车回法兰，看时间，她可能都没法看完他们的演出……
罗晓澍走过来，说彩排还要等一段时间才开始，让她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会儿。
许是察觉到周清霭神色不对，他站定了看她：“怎麽了？”
“……没事。”
舞台周围人来人往，各组工作和演出人员跑前跑後地忙活，演出前需要检查丶调试的地方太多了，她不能再让他分心。
只问起伴唱的事。
“卢卡斯去找人了。实在不行就我来唱。”罗晓澍朝她微笑，“放心啦。”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