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在裴若看到关于异国消息的十个小时前。
修临独自坐在酒店房间的书桌前,昏暗的台灯光线下,他目不转睛地监控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透露出内心的焦躁。
在通过盗取的监控画面确认时远天还活着时,他明白,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座机来电。他的手指微微一顿,深吸了一口气。
外公能在深夜来电,毫无疑问,他借刀杀人的计划已经败露了。
接通电话,修老在电话里直接了当地责骂修临:
“修修,你平时小打小闹,没人怪你,但在民族大义面前,你还是选择为儿女情长不择手段。所以,当时莉莉娅遇害,也是你一手策划?”
“当初,你求我帮你调走时远天,在之后,你就这么胡来?”
面对电话里修老的质问,修临沉默着,缓缓吐出一句:“外公,对不起”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修修,不管你犯多大的错,外公都愿意为你兜底。莉莉娅,一个落败政权的公主,并不重要。”修老毫不客气地警告道:“但——时远天,你别动!这是原则性错误。更何况,你年纪阅历尚浅,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关于s国的一切,我会派人处理。但你——眼下,必须回来。”修老一语掷地,不容置疑。
听到这句“回去”,修临右手紧紧按住慌乱跳动的心脏,一阵急促的呼吸过后,眼泪竟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外公,对不起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不能失去她当我看到那个男人,就快回来,心就会莫名伤痛所以才冒险做了这么多,不被原谅的事来”
修临说的是实话,就像曾经,看着他们接吻或拥抱,他总是控制不住地落泪,每次都得依靠药物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电话里,修老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对于这个小外孙,他再清楚不过——修临的抑郁症已经严重到需要时刻关注的地步。
“但凡,你是那个女孩,你会选择去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一个成熟稳重,有民族大义也愿为爱冲锋陷阵,另一个,极端偏执,有惊天之才,却只为得到而不择手段。”
听到这里,修临满心惭愧。说句实在话,他自知在裴若心中,他永远比不过那个男人
“对不起,外公,让您失望了。”修临哽咽着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那个男人,和你喜欢的那个女孩。过会儿,我派人来接你。”修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方面为了保护修临,一方面也是为了阻止他继续犯错,他必须带走他。
“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修临再次急切地请求道:“求你了,外公。就明天,明天我就回来。”
他想为自己再争取一点时间。
如今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地步,裴若的心已经开始摇摆。他明白,现在是他最后的机会。
但电话那头的修老显然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没有人再和你商量,下午三点,你自己回来还是我派人来接你!”
“外公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说话间,修临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落下,他开始不断抽搐。“咚”的一声闷响后,修临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修修!”修老急切地说道,“顺气!顺气!你的药在一旁没”
“在”修临不断哽咽,最终从裤袋里掏出了他的小药丸,颤抖着吞了下去
最终,修老对这个“不听话”的小外孙,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告诉修临一个好消息:“我们开会讨论过,你只要能拿到y国最高保密系统的tnr文件,可以算你将功补过。明天,最迟明晚,我会派人来接你。”
修临眼角还在渗泪:“好。我知道了。”
随后,他拿出手机,默默看着他和裴若的合照,久久不能平静。
在关注到电脑屏幕显示的米粒的种种行为后,他又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