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阿姨将醒酒汤端上了楼,敲了三下门后,为了不打扰主家,她便将其放在了卧室外的书桌上。
此刻,时某人正在为裴某人吹着湿漉漉的头,当他起身为她取来醒酒汤用勺子喂她时,她蛮横的抬起头,眉毛一挑。
便提出了无理的要求,“不喝!”
“乖!”他轻轻吹了一口碗里的汤,“不喝明天头疼。”
“每天头都疼!”她红着眼问他,“为什么不理我?”
这样的话说出来,裴若自己都分不清几分胡话,几分真心。
或许,这一直是她内心底最想说的话,只是一直闷在了心里。
“傻瓜。”他拥抱了她,轻抚着她的头,“我们看到的世界不一样,我看到的那个世界,满是浮华与算计,大家总在身不由己的忙碌着。可你不一样,你的世界是纯粹的,你可以大胆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推开你,从来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你,不爱你,只是我太怕,失之毫厘的损失,我就会失去你。”
“可你告诉我,你变心了。是你亲口说的。”她的泪水夺眶而下,似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这段感情里,时远天将她庇护得太过周全,以至于她可以任性到完全不去理解成人世界里的无奈。
但不管她如何“作”,他总是无条件“宠”着她。
“是!是我对不起你。”时远天举着手向她保证,“我誓,只此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管你几次!没人会原谅你!”她侧头,将脸抬得老高。
她总是这样肆无忌惮的“作”着,他对她太好,以至于在她的认知里,她错误的认为他就是“属于”她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伤害”自己呢。
有些东西本就解释不清,他直接拥抱了她,不知不觉便与她接吻,两人亲着亲着,便辗转到了床上。
时某人的吻一如从前,带着不予拒绝的强势,让她醉意朦胧的脸颊泛起红潮,唇齿间溢出细微的呜咽。
(此处,夜色温柔,将所有的声音与心事都就地掩埋。)
翌日清晨,裴若从疲惫中醒来。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以及不该出现的人,她惊慌失措的找来自己的衣衫,大吼:“时远天!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慵懒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应该问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他还拿出了证据。在他的手机里,是昨晚录制的视频,视频里,的确是裴若主动吻上他,他要去帮她拿醒酒汤,都被拉回来亲个没完没了。
随后,她竟还去扒拉了他的衣裳。
天呐!这视频里的,真的是她吗?
裴若怎么半点想不起这剧情。虽然有意识昨晚俩人是生了什么,但这视频好诡异啊,为什么主动的人——是自己。她冲着他吼道:“我喝醉了,你明可以拒绝!”
她充分怀疑,“你是不是先勾搭我了。”
时某人立马摇头,满脸委屈的解释:“你向来主动又强势,我迷得不行,只能委身于你。”
这裴若是半点不信啊。自己再无耻,也不至于这么主动吧。
“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她气呼呼的开始翻旧账,“就像罗苗苗罗毅那样。”
听这里,时远天眼巴巴望着裴若,连忙摇头否认。
裴若可还记得,当初,罗苗苗对时远天下药未果,结果,罗毅遭了殃。前段时间还听罗欢说,罗苗苗压着罗毅看男科去了
不想和他纠结,裴若准备穿好衣裳后,便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这时,时远天拉住了她的手,委屈巴巴来了句:“老婆,我腰疼。”
啊?裴若转过头,上前打量了两眼时远天,认为他的可信度并不高。
时远天随即又可怜兮兮的解释:“昨晚你索求无度,我今天怕是不能挺直腰杆走路了。”
索求无度!
裴若指着他的鼻子骂:“不要脸。明明是你自己毫无节制!‘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