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爸爸,信我最后一次,她是妈妈”时念念的泪水润湿了时远天的肩头,他还在不断提醒着他的爸爸这就是他的妈妈
望着她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跑步节奏,还有她们同样倔强到不肯弯下的脖颈,一种荒谬又强烈的直觉瞬间包裹了他的内心。
彼时,时远天霍然起身,一把抱起还在啜泣的傅念念便快步追了上去。
——
沈醉拖着婚纱踉跄着跑向了地下车库。迈凯伦的银色机翼打开,她憋红着双眼上了副驾驶。
这辆车是修临在国外公司第一个项目成功后,送给她的。摸着方向盘,回忆感扑面而来。她从来没想过,他爱她,是一场包装完美的假象。
在她失明又失忆康复那一年,他曾对她讲过。
“酸酸,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想到这里,沈酸热泪盈眶。如果不是昨晚,意外听到宁珂与修临的对话,再现了关于修临的秘密书房,她恐怕一直会被蒙在鼓里。什么初恋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入局者」。正如他对宁珂所说,“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裴若。”
联想到这儿,沈酸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她指节泛白,不停的扣动着掌心。但此地不宜久留,她眼波流转间,还是启动车辆准备离开。至于,去哪里?就目前而言,她突然想去趟榕市。
这时,六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冲了过来。
他们拦在车前,齐声喊道:“少奶奶!”
“请您不要激动!”
沈醉落泪时,还不忘奋力拍打着喇叭,“走开!”
几个保镖还是不为所动,沈醉急了,她直接启动了动机。
混着动机的嘶鸣与脚踏制板的稳如泰山,整个车身“轰轰!”直响。
轰鸣声久久在车库回荡。
沈醉明白,几个保镖是料定了她不会真的开车撞他们。
在车上找到了小孩手工课时用的小剪子,“划!”的一声置地,婚纱出现一个长长的口子。
沈醉喘着粗气,如豆大般的泪珠再次落下。
修临曾在她现怀孕时说过:“老婆,婚纱单是设计和剪裁,就高达一年,现在你怀孕,一切又得打回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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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她说:“都老夫老妻了,不用大费周章补办婚礼”时,他抱着她,兴奋的在那片夕阳下的沙滩上旋转了好一圈。
他大声宣布:“我老婆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曾经的一切,甜得让人窒息。沈醉再次望了一眼被自己剪掉的裙摆。
——它与爱情一样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到头来、却如此脆弱。
抹掉了眼角的泪,沈醉匆忙逃下车,保镖紧张的跟了上去。
她一直跑得很快,但碍于肚子里的小生命,她只能放慢了脚步。
她回头,警告身后的人。
“别跟来!”
“孩子没了,你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面对沈醉的厉声威胁,保镖像被定住一般。修临吩咐过,第一要务,是保证她的安全。所以他们只能跟在她身后,却不得不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宁家庄园的车库大得像个迷宫,沈醉迟迟走不到出口。
突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横停在了她面前。
定睛一看,车牌榕开头,尾号五个。
想必是与宁家交好的某位榕市大人物,沈醉震怒道:“让开!”
这时,后车车窗缓缓摇下。
很快,男子带着一个孩子下车站在了沈醉身旁。
他拦在了她身前,“等等——”
男子的声音低沉,让人有一种浓重的窒息感。
沈醉深感不适,她掉头,欲离去。
“不好意思,请让让。”
这时,男子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
沈醉可以明显感觉,男子的气力很大,似收了几分,并未将她手腕捏得生疼,却又难以挣脱。
索性,她冷笑着:“你也是来劝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