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萧瓷一身淡青衣裙,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威仪。
“王管事是对我的安排有异议?”她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王管事见她出来,先是缩了缩脖子,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又挺起腰板:“三小姐明鉴!不是小人有异议,实在是新规矩太过严苛!府中历来采买都有成例,您一下子砍了三成开支,这、这让各院主子们用度何来?”
“哦?”萧瓷微微一笑,“依王管事之见,各院主子们如今用度不足?”
“自然是不足的!”
“那倒奇了。”萧瓷从白月手中接过一本账册,轻轻翻开,“据我所知,光是上个月,大厨房采买的食材就足够三百人日用。而府中上下统共不过一百七十余人。多出来的食材,不知都进了谁的肚子?”
王管事脸色一变:“这、这是有宴请”
“宴请另计账目,不在此列。”萧瓷又翻一页,“再说布匹采买。上个月共购入锦缎二十匹,丝绸三十匹,棉布五十匹。而各院领取记录加起来,不足半数。余下的布料,难不成是自己长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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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王管事额头冒汗,强自争辩:“许是、许是库存”
“库存账目我也查了,对不上数。”萧瓷合上账册,目光骤冷,“王管事,我不是沈夫人,不吃你这套阳奉阴违。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交代贪墨了多少,补齐亏空,滚出府去;二是我报给世子,送官查办。”
王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三小姐饶命!小的、小的也是一时糊涂”
“看来是选第一条了。”萧瓷扫视一圈鸦雀无声的众人,“还有谁觉得新规矩不合理的,现在可以站出来。”
无人敢应声。
“既然没有,那就都记住了。”萧瓷声音清朗,传遍庭院,“从今往后,国公府行事,一是一,二是二。做得好,赏;动歪心思,严惩不贷。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众人齐声应道,看向她的目光已带上敬畏。
这一刻,萧瓷知道,她真正在国公府立住了脚跟。
处理完闹剧,萧瓷回到书房,继续核对账目。不知不觉日头西斜,白月点亮烛火。
“小姐,歇歇吧,仔细眼睛。”
萧瓷揉揉眉心,正要说话,忽听窗外一声轻响,似有什么东西打在窗棂上。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白月警惕地推开窗户,四下查看,随后从窗外拾回一枚小石子,石子上缠着纸条。
“小心,查账人。”纸上只有五个字,笔迹陌生。
萧瓷心中一凛。这是在提醒她,有人正在暗中查她的底细。是兄长的人?还是
忽然,她想起什么,快步走到博古架前,取下那只青玉香炉。炉底不知何时多了一粒极小的蜡丸。
捏碎蜡丸,里面又是一张字条:“三日后,秋狩园,西时,故人。”
没有落款,但萧瓷认得这字迹——是谢流云。
他约她相见,所为何事?那个“故人”,又是谁?
夜色渐深,萧瓷却毫无睡意。她推开窗,任秋凉夜风拂面。国公府看似尘埃落定,实则暗涌才刚开始。生母之死,林家旧案,屋顶神秘人,谢流云的身份谜团一个接一个。
但此刻的她,已非昔日任人欺凌的弱女。有老国公的青睐,有兄长的表面支持,有顾怀舟的医术相助,有谢流云的神秘援手,更重要的是,有她自己磨砺出的心智与能力。
“小姐,风大,当心着凉。”白月为她披上披风。
萧瓷微微一笑,目光坚定:“无妨。这点风,算不得什么。”
真正的风暴,恐怕还在后头。而她,已做好准备。
远处屋顶上,一道黑影悄然隐入夜色,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有风中留下极轻的自语:“像极了当年的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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