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乾隆眉头微蹙。
“来不及细说了,皇阿玛,我们先去,让紫薇和尔康再跟您解释!”小燕子拽着尔泰,就往外冲。
紫薇走上前,柔声解释:“皇阿玛,其实昨晚小燕子本要跟您细说,香妃娘娘那边突然出了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乾隆沉下脸,回想昨夜的情形,“箫剑……是小燕子的哥哥?”
“是。”紫薇点头,“就在前些日子,箫剑辗转通过白云观的静慧师太,打听到了小燕子……”
紫薇与尔康默契配合,把“小燕子重生之后寻哥哥”改成了“箫剑主动寻找妹妹”,依着事先商量好的说法,娓娓道来。
此时的大内监牢中,纯贵妃端坐在前,神色倨傲,愉妃站在前面,眼神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
含香与维娜、吉娜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单薄的身影在昏暗中微微抖。
“香妃妹妹,我劝你别再硬撑了,早早认罪。”愉妃语带讥笑。
“还有你的同党,一并同时招来,兴许还能留上你一命。”
含香别过头,沉默以对,浑身透着倔强的冰冷,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她们。
“真是冥顽不灵!”纯贵妃向后瞥一眼,示意嬷嬷动手。
两个嬷嬷走上前,抬手便朝维娜、吉娜脸上狠狠扇去,清脆的耳光声在监狱里回荡。
维娜吉娜痛哭出声,嬷嬷却不停手,连打带踹,毫不留情。
“快住手!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含香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颤抖地嘶吼。
“肯说话了?”纯贵妃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说,你是用的什么妖术,让皇上对你这般迷恋?”
含香抬着头,眼中闪着不屈的火焰,坚定地挺着身子:
“皇上不过偶尔去宝月楼小坐,从未留宿,何来迷惑?你们安排的眼线,难道没跟你们说吗?”
纯贵妃与愉妃脸色顿时一变。
“你胡言乱语什么?!”愉妃怒斥,“谁给你派眼线了,你不要觉得自己活不成了,就随意攀扯旁人!”
“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要杀我,就给个痛快!不用费这么多心思!”
含香不想再纠缠,冷冷回应。
“真是嘴硬!”纯贵妃冷哼,“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她扬声下令:“来人,给那两个丫头用夹棍!”
“不、不要!”含香大喊。
她自己可以受刑,可以含冤,甚至可以死,却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维娜、吉娜因她受尽折磨。
“我认!”
“你真的招了?”纯贵妃抬手,示意狱卒停手。
“是!”含香闭上眼,重重点头,声音带着绝望的沙哑:
“我招了,都是我一人所为,要赐毒酒还是白绫,随你们处置!”
纯贵妃与愉妃对视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得意。
“带她去慈宁宫!”纯贵妃下令。
永琪四处寻不见愉妃,赶到慈宁宫打听,才知纯贵妃与愉妃已前往大内监牢。
他心知不妙,急忙奔向养心殿。
乾隆刚听完“箫剑寻妹”的故事,还没来不及细问,永琪匆匆闯入。
“皇阿玛,不好了!老佛爷命纯贵妃和额娘去了大内监牢……”
“什么?!乾隆猛然站起。
紫薇急道:“皇阿玛,您快去救香妃娘娘,老佛爷爱子心切,只怕不会轻饶了她!”
“福伦,你去通知今日不上朝!”
乾隆话音未落,已大步向外走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尔泰与小燕子策马疾驰,快马加鞭赶到会宾楼的时候,天已渐明。
确认箫剑认得此香后,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动身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