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爷的“家”藏在矿山深处,是座砌着青砖的院子,墙头插着碎玻璃,门口蹲着两个扛火箭筒的壮汉,比据点的喽啰多了三分煞气。
“进去吧,蛇爷在楼上等着。”疤脸推了陆纪川一把,眼神里藏着看好戏的阴狠。
院子里弥漫着劣质香水味。云瑾刚跨过门槛,就听见二楼传来个娇嗲的女声,拖着长腔骂:“这点事都办不好,留着你们喂蛇吗?”
陆纪川的手在她后腰悄悄捏了下——这是“戒备”的暗号。云瑾低头理药箱,余光瞥见墙角的蛇形石雕,眼睛在石像底座停了停:那里有个不易察觉的摄像头,红灯正闪。
“哟,来了新面孔?”
楼梯口忽然滚下串笑声。一个穿红裙的女人扶着栏杆往下走,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出“噔噔”的响。她头烫成大波浪,口红红得像血,目光在陆纪川脸上打了个转,忽然笑了,手指卷着梢:“这小哥看着面生啊,哪来的?”
陆纪川扯了扯嘴角,露出半分痞气:“混口饭吃的,谈不上来处。”
“混饭?”女人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香水味呛得云瑾皱眉,“我看你不像混饭的,倒像……”她指尖快碰到陆纪川胸口时,被他抬手挡开。
“规矩我懂。”陆纪川往后退了半步,恰好把云瑾护在身后,“蛇爷的地方,不敢造次。”
女人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浪了:“有意思。比眼镜那帮木头好玩多了。”她忽然踮脚,往陆纪川耳边吹了口气,“等下完事了,来我房里?给你看样好东西。”
旁边的喽啰们大气都不敢喘,有个端茶的手一抖,茶杯“哐当”摔在地上。女人眼一瞪:“废物!”脚边的碎瓷片还没收拾,二楼忽然传来声咳嗽。
“三楼的,别吓着客人。”
是蛇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冰碴子味。红裙女人脸色一僵,狠狠剜了陆纪川一眼,扭着腰往楼梯上走,经过二楼时,还回头抛了个媚眼。
陆纪川没看她,只是冲云瑾抬了抬下巴:“走了。”
二楼客厅摆着张虎皮沙,一个戴金表的男人正低头喝茶,手指上的银蛇戒指在晨光里泛冷光——正是照片里的蛇爷。他抬头时,云瑾注意到他左眉骨有道疤,像被蛇牙咬过。
“刚才那是老三,”蛇爷指了指楼梯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家具,“不懂事,别介意。”
陆纪川往沙上啐了口烟丝:“蛇爷的女人,自然有脾气。”
蛇爷忽然笑了,笑声像砂纸磨过石头:“听说你们有‘白药’?”
陆纪川掏出油纸包,安德烈裹的草药粉在光线下泛着灰绿。蛇爷没接,反而看向云瑾:“你男人昨晚没动手,是怕你心软?”
云瑾刚要说话,陆纪川忽然拽过她的手,往她掌心吐了口唾沫:“她心软?上次在缅甸,有个想抢她药箱的,被她用手术刀钉在树上,跟挂腊肉似的。”
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云瑾手术刀快,假的是她从不会伤人命。但蛇爷眼里的怀疑淡了些,他敲了敲桌子:“这批货我要了。但得先试试——城西仓库有批‘货’,今晚帮我运过界,成了,以后你们就是我这儿的人。”
陆纪川刚要应,云瑾忽然“哼”了声,抽回手往围裙上擦:“运货?我们是来卖药的,不是来当脚夫的!”
蛇爷挑眉看她。陆纪川故意骂:“你懂个屁!蛇爷给活是瞧得起我们!”伸手就往她脸上扇——巴掌快到眼前时,忽然变掌为抓,拽着她的胳膊往门外拖,“回去再收拾你!”
云瑾配合地挣扎,药箱上的铜锁“哐当”撞在门框上,出清脆的响——那是给哈桑报信:“目标城西仓库,今晚行动。”
走出青砖院时,红裙女人还在二楼窗口望着,见陆纪川看过来,又抛了个媚眼。陆纪川没理,只是在云瑾耳边低语:“她领口有个蛇形吊坠,和蛇爷的戒指同款——老陈说过,这种团伙里,宠妾往往是眼线。”
云瑾想起女人往陆纪川耳边凑时,领口确实闪过点银光。她忽然笑了,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来你魅力不小,刚进门就被‘眼线’盯上了。”
陆纪川的耳尖有点红,拽着她往据点外走,手心的汗浸湿了她的袖口:“今晚运货是鸿门宴。安德烈的爆破组得提前去仓库,李顺伊的军犬……”
“我知道。”云瑾打断他,目光扫过远处矮房后一闪而过的狗尾巴,“军犬会跟着老三的车,她肯定会去仓库‘看热闹’。”
风沙又大了起来,吹得人睁不开眼。陆纪川忽然停下,脱下自己的破外套,往云瑾身上一披——外套上有股子烟草和尘土味,却带着他的体温。“晚上冷。”他说,声音被风吹得散,却比任何暗号都清楚。
云瑾拽紧了外套领口,里面还藏着那根细铁丝。她忽然觉得,不管是红裙女人的媚眼,还是蛇爷的试探,都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他拽着她胳膊的力道,护在她身前的姿态,比任何伪装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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