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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负祖国不付你18(第2页)

云瑾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青砖院的墙头上,一只黑猫正弓着背踱步,像个沉默的监视者。“鱼饵已下,就等明天收网了。”她轻声说,“等抓住‘先生’,这条线才算彻底干净。”

陆纪川转头看她,阳光落在她新做的蓝裙子上,碎花纹路在风里轻轻晃。他忽然想起昨晚两人核对行动细节时,她不小心打盹靠在他肩上的温度,喉结动了动,把烟塞回烟盒:“走吧,去仓库‘点货’,最后检查一遍,确保明天万无一失。”

两人并肩往仓库走,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几乎要叠在一起。云瑾攥着兜里的蜡烛,指尖能摸到陆纪川塞给她的小刀——冰凉的金属,却透着让人踏实的分量。

蛇爷的信任是把双刃剑,可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再锋利的刃,也能变成劈开黑暗的光,照亮明天收网的路。

红裙女人被削了权,眼神里的怨毒却像野草般疯长。这天傍晚,她提着个食盒堵在仓库门口,旗袍换了身月白色,鬓角别着朵颓败的绢花,看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阿武,前几日是我混账,这坛‘醉春风’是我托人从老家带来的,赔个不是。”

陆纪川正和安德烈核对渡口的暗哨分布图,闻言抬眼,目光落在那坛酒上。食盒里飘出的酒香混着丝异样的甜,像极了索尼娅提过的“牵机引”——一种烈性迷情药,无色无味,混在酒里最是隐蔽。

“老三姐费心了。”他接过酒坛,指尖故意在她递来的杯沿上顿了顿,“只是今晚要盘点货箱,怕是喝不了。”

红裙女人却不依,亲自斟了杯往他手里塞:“就一口,算给我个台阶下。”她的指甲涂着蔻丹,擦过他的手背时,像条冰凉的小蛇,“蛇爷都松口了,你还揪着不放?”

旁边的安德烈刚要开口,陆纪川用眼神制止了他。他接过酒杯,凑到鼻尖轻嗅——那甜味更明显了。“既然老三姐这么说,我便却之不恭了。”他仰头,作势要饮,手腕却忽然一歪,酒液全洒在了衣襟上,“哎呀,手滑。”

红裙女人的脸瞬间僵了,眼里的狠戾几乎藏不住。“阿武兄弟这是……”

“实在对不住,”陆纪川扯着湿了的衣襟,语气带着歉意,“看来是没缘分喝这好酒。我先去换件衣服,失陪。”

他转身往小平房走,后背已沁出冷汗。刚才杯沿上沾的药粉,指尖一碰便知厉害,若真喝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刚推开房门,头忽然一阵沉。原来红裙女人早有后手,食盒的夹层里藏着药包,刚才递酒杯时,药粉已悄无声息地飘进了他的口鼻。

“该死。”陆纪川扶住门框,视线开始花。药性比想象中烈,四肢像灌了铅,浑身却烧得厉害,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就在这时,云瑾端着药箱从外面回来,见他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了?”

“她下药了……”陆纪川咬着牙,声音哑,伸手想去抓她,却在碰到她衣袖的瞬间猛地缩回手——他怕自己失控。

云瑾立刻反应过来,反手锁上门,从药箱里翻出解毒针剂。“忍着点。”她攥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像被火燎了一下。针管刺入皮肤时,陆纪川闷哼一声,额头抵在她肩上,灼热的呼吸洒在她颈窝,带着酒气和压抑的粗喘。

“别碰我……”他哑声说,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她的胳膊,指节泛白。

药劲正猛,理智像风中残烛,眼前的人影渐渐和那晚吻她的画面重叠,喉结滚动得厉害。

云瑾的心跳得像擂鼓。他的体温烫得吓人,呼吸拂过皮肤时,激起一阵战栗。她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紧地按住后腰,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里。

“陆纪川!”她提高声音,指尖在他后背狠狠掐了一下,“清醒点!”

这一下似乎起了作用。陆纪川猛地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眼底翻涌的欲望渐渐褪去,只剩下狼狈的清明。他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桌角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对不住。”他别过脸,不敢看她,耳根红得能滴出血。

云瑾的脸颊也烫得厉害,却还是走过去,把一杯冷水递给他:“喝了。”

窗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噤声。红裙女人果然在外面偷听,见屋里没动静,不甘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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