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许知夏的声音有点抖,却没再挣扎。傅南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别到耳后,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耳垂:“我没胡说,从去年你帮我解围那次就现了。”
他说的是去年校庆,傅南被几个男生堵着要钱,是许知夏拎着拖把冲出来,把人赶跑了。那天她的辫子歪了,额头上全是汗,却叉着腰说:“傅南你能不能有点用?”
许知夏的脸忽然热了,推开他坐起来:“谁让你记这些破事。”傅南也跟着坐起来,往她身边凑了凑:“那你呢?你对我……有没有一点?”
风把云瑾的笑声送过来,许知夏看着远处谢岐正帮云瑾拍掉身上的雪,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站起身拍掉雪:“不知道,我去看看云瑾他们。”
傅南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雪落在他手背上,慢慢化成水,像颗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糖。
谢岐正教云瑾怎么控制雪圈方向,看见许知夏过来,往她右边让了让:“要不要试试?云瑾带你。”许知夏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傅南喊:“知夏!我们比赛谁滑得快!”
他已经拉着雪圈站在坡顶,许知夏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拉着雪圈跑上去。两人并排坐下,傅南数着一二三,同时松开手。雪圈顺着雪道往下滑,冷风呼呼地灌进衣领,许知夏吓得抓紧扶手,傅南却故意往她这边撞了撞,雪圈擦着边滚了半圈,两人的手在颠簸中碰到一起,紧紧握住了。
夕阳把雪场染成金红色时,大家都累了,坐在休息亭里喝热饮。傅南的手背上有块擦伤,许知夏从包里翻出创可贴,没好气地扔给他:“自己贴。”傅南却把手伸到她面前:“我看不见,你帮我。”
许知夏瞪他一眼,还是低头替他贴创可贴。指尖碰到他的伤口,傅南瑟缩了一下,她的动作就轻了些。谢岐看着这一幕,往云瑾右边靠了靠,用气音说:“他们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云瑾点点头,看见许知夏贴完创可贴,偷偷往傅南那边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她忽然想起初雪那晚的吻,心里像揣了颗融化的糖,甜得胀。
晚饭是在山庄吃的,傅南的姑姑做了炖鸡,汤汁浓得亮。谢岐总往云瑾碗里夹鸡腿,每次都从右边递过去,怕她听不清自己说什么,就用眼神示意她多吃点。傅南学着他的样子给许知夏夹菜,却被许知夏瞪:“我自己会夹!”
傅南嘿嘿笑,把夹到她碗里的排骨又夹回来,啃了两口:“那我自己吃。”许知夏看着他油乎乎的嘴,忽然觉得有点可爱,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擦擦嘴,像只小猪。”
傅南接过纸巾,擦嘴时偷偷看她,嘴角的笑意藏不住。谢岐碰了碰云瑾的膝盖,往她右边偏过头:“晚上有烟花,傅南说他姑父准备了好多。”
云瑾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除夕那晚的烟花,转头看谢岐,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像盛着星光。
吃完饭往外走,雪又开始下了,细簌簌的像糖霜。傅南拉着许知夏去放烟花,谢岐则牵着云瑾的手,慢慢走在雪地里。脚印在身后一串一串连起来,像条看不见的线。
“冷吗?”谢岐停下脚步,替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云瑾摇摇头,往他怀里靠了靠,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远处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傅南在喊:“知夏你看这个!像不像?”
许知夏的声音带着笑:“像你吃胖的脸!”
谢岐往云瑾右边偏过头,“我好想……想把往后的每一场雪,都和你一起踩过。”
云瑾抬头,看见他睫毛上沾着雪,忍不住伸手替他拂掉。指尖碰到他的睫毛,谢岐闭上眼睛,慢慢低下头。烟花在头顶炸开,金色的光落在两人脸上,像撒了层金粉。
这个吻比初雪那晚更轻,带着雪的清冽和姜茶的暖意。云瑾的心跳得像鼓,却乖乖地仰着头,任由他加深这个吻。远处傅南还在喊着什么,许知夏的笑声混着烟花的声响飘过来,却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谢岐松开她时,云瑾的嘴唇有点麻,他往她右边挪了挪,声音带着点喘:“刚才那句话,你听见了吗?”
云瑾点点头,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的羽绒服里:“听见了,从右边听见的,听得清清楚楚。”
谢岐笑起来,抱着她转了个圈,雪沫子溅起来,落在两人的头上。远处的烟花还在继续,傅南正举着烟花棒追许知夏,许知夏的笑声像银铃,在雪夜里荡开。
谢岐牵着她往回走,脚印在雪地里并排着,像永远不会分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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