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冕简直觉得见了鬼。
他特意绕了近道提前赶到这儿,本想守株待兔,就怕她乱跑受伤。
结果这只“兔子”一冲进门就慌得六神无主,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先是按上腹肌,现不是腿,又急急往下探,摸到大腿仍不罢休,一路乱检查……直至触到他那居然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无意识地又多揉了两把。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交错急促的呼吸声,压抑又滚烫。
他感觉到那只覆在他灼热之上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
漫长的沉默骤然降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牢牢裹进这方寸之间的燥热与无措里。
阅知韵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个……少爷。”
“我以为你是邦妮。”
毕竟最初是邦妮拉着她跑的,一路往前冲。
谁又能想到,最后拽她进来的竟是祁冕。
“邦妮受伤了,所以我有点着急。”她定了定神,语气又恢复成一贯的公事公办。
“那个疯女人能有什么事?”祁冕说,“她把你带到这儿,是想从尽头那扇窗翻出去。”
“就你这身子骨,翻得动么?”
“她以前跟女朋友偷情,断着腿都能翻窗溜走,你担心她不如担心自己会不会摔死。”
“不然为什么我不放心你跟着她跑?”
阅知韵感觉到祁冕的体温压下来,不由得慌乱后倾“那我们快点出去吧……”
“哈?”他像是被气笑了。
她不敢再说话。
祁冕离得太近了,几乎贴着她,那处灼热而硬的触感正抵在她小腹上。
“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祁冕掏出手机点亮电筒,把它架在旁边的货架上。
光线骤然铺开,照亮这狭小空间。
这是个极其狭窄的储藏室,堆满杂物,两人几乎是被迫紧贴在一起。
“少爷……”阅知韵再度轻声开口。
“问你话呢,”祁冕嗓音低哑,呼吸扫过她的面颊,“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他视线往下看了看。充满暗示。
“出去让人看笑话?”
他抬手摘下面具。慢条斯理地。灯光勾勒眉骨和挺拔的鼻梁。
暗绿色的眼睛锁住她。
牢牢地。
随后他手指一勾,把她的面具也轻轻扯落。
四目相对,他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慌乱,然后低下头当鹌鹑。
“你这什么表情?”他逼近一存,声音里压着躁动,“又想当无事生?”
祁冕垂着眼睛紧紧盯着阅知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