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澍偷偷瞥一眼。她正低头摆弄相机,一缕头发垂在脸颊边,发尾朝上,打一个温柔的卷儿。
他移开眼,忽然觉得这一刻如此安宁,安宁里又勃勃跳动着什麽,好像一群小鸟飞来了,个个晃着圆绒绒的脑袋,往他心头轻轻地,啄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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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2。0:她现在什麽情况?
阿米豆腐煲:打工呗,做饭
师太2。0:做饭?她什麽时候会做饭了?
阿米豆腐煲:现学的,糊弄糊弄德国人
师太2。0:什麽德国人?
阿米豆腐煲:有钱的德国人呗
师太2。0:看来你什麽都不清楚。
师太2。0:我给你钱,不是要听这种敷衍话的。
阿米豆腐煲:那您也没必要管那麽严吧,这麽不放心,当初干嘛让她出国。
师太2。0:我只是在关心我女儿。而你作为她好朋友,倒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她啊?
……
阿米豆腐煲:哪能呢,我这就去打听,您等我消息
“你这玩意儿哪来的?”
罗晓澍的微单一直都在周清霭手里,她有空就拿出来练习。刚好这天被祝歆看到了。
“问朋友借的。”她拍得高兴,顺口一答。
“什麽朋友?你在这儿有我不认识的朋友吗?”
糟。糕。
周清霭这才回神。早知道就说自己买的了。
“你不对劲。”祝歆盯着她看,“上次那帽衫我就觉得不对劲,明明是男款的。”
糟,糕——
那件米白色帽衫,罗晓澍说她喜欢就留着,可一查价格,原来老贵了,周清霭觉得自己没理由收他这麽贵的衣服,索性洗干净了还他,没想到在洗衣房被祝歆看到。当时周清霭还以为自己搪塞过去了。
“你该不会是在谈恋爱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周清霭一着急,脱口而出。
“老实交代吧,”祝歆转转眼睛,“别是你打工的那个雇主?”
周清霭冷汗都冒出来了,听她滔滔不绝:
“前几天你手破了,包扎得那麽仔细,该不会对方是个医生?”
“您这想象力可真丰富。”
“切,如果雇主是个糟老头子,你一早回来跟我吐槽了好吗?”祝歆撇嘴,“这麽维护人家,显然不对劲。”
周清霭呆了呆,她还真没意识到这一层。
祝歆十分兴奋:“快说快说,是什麽样的帅哥?”
周清霭挣扎:“要我说,得拿你的秘密来换——”
“我才没有秘密呢。”祝歆脸也不红,“什麽都不怕告诉你,只要你敢问我就敢说。”
周清霭想了想:“你那个什麽杰森呢?”
“早吹啦!”
“为什麽啊?”
“毛太多,受不了。”
“……我为什麽要听这些。”周清霭後悔问她。
祝歆又撇嘴:“看吧,没说都是有原因的。”
周清霭好像抓到救命稻草:“所以我不说也是有原因的。”
“你现在可以啊,比以前能说会道多了,”祝歆似乎颇感意外,扬着眉毛打量她,“什麽原因?难道你真的跟那个神秘雇主——”
“我的雇主是女的!女的!”这是实话,周清霭叫得十分有底气。
“百合?这种故事我更要听啦。你别是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