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曾易青的?,看向他们的眼里却只有同情。
完蛋了这两个。
另一边,曾易青把妻子接回?来,刚安顿在?二楼的?喜房里,就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
小陈跟他说的?时候,他只是简简单单“嗯”了一声,随後就神色如常地招待客人去了。
可一到了风暴中心,他那眉头?一拧,眼睛微眯,身?上那股气场可就不一样了。
他拿了杯酒走?到郑清禾面前向上举了举,似笑非笑:“兄弟,来喝喜酒我们欢迎,来闹事就麻溜儿给老子滚出去!”
他一双眼睛鹰隼一般,让采访过很?多更高级别领导的?郑清禾都本能地缩了缩身?子。
面前的?人非常危险,他知道。
但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眼神,郑清禾高傲的?心性一下子又被?挑了起来。
他奋力地把自己的?衣领从曾易青手里证出来,擡着头?咬着牙。
“我只是来看一下明香。”
曾易青眼睛眯得更危险。
郑清禾原本就心痛不已,这会?儿也觉得自己不该来,于是故意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说:“恭喜了,希望增团长能对?明香好?点,不然……”
“不然什?麽?”
曾易青朝他走?近了一步。
郑清禾被?她?逼得往後退,好?歹是没说,转身?就走?。
苏玉晓听到了全程,心如刀绞,理智全没了,大声骂他:“郑清禾!你说的?是什?麽?话!你到底什?麽?意思!”
郑清禾一腔憋屈无处发泄,也不转回?头?来看她?,只捏着拳头?,低着声音:“如果不是你,今天和明香结婚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他是气血上头?说的?话,苏玉晓却听得差点吐血,眼睛红透了,捂着心口。
围观的?衆人却从这句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什?麽?意思?什?麽?叫如果不是你,结婚的?就是他和明香?”
“郑清禾原本是喜欢明香的?,是苏玉晓把他们俩拆散了?”
“啊?反了吧?不是说是明香横插一脚,要抢苏玉晓的?对?象吗?”
“那是刘红梅说的?,刘红梅是苏玉晓的?跟班,肯定是苏玉晓勾搭人对?象还倒打一耙呗!”
“哇,那明香岂不是被?冤枉了那麽?久?明香也太可怜了吧!”
一时间叽叽喳喳。
苏玉晓气到脑袋一片空白,对?明香的?怨恨到达顶点,于是又哭哭啼啼,郑清禾又不走?了,转回?来看他,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曾易青看着,都想?把他们当?场全毙咯!
他头?一次尝到懊悔的?滋味。
本来是想?给明香留些朋友在?京市,以後从岛上回?来还能有些姐妹友人什?麽?的?一起走?动走?动,却没想?到文工团出了这麽?些人!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曾易青咬着後槽牙,但他一向稳重,知道当?下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他要给明香最盛大最融洽最快乐的?婚礼,不该让这些蠢货搅黄!
曾易青死死压着脾性,冷脸吩咐:“小陈,谁请的?他?找死呢!还不送客!”
这声音压着,声儿并不大,却让郑清禾头?皮发麻,身?体一僵!
他想?去仔仔细细看一眼曾易青,却发现自己脖颈好?像被?压住了,怎麽?也擡不起来。
终于擡起来了他就发现这人眉目俊郎,却有着当?兵人的?匪气,和他完全不一样。
明香更喜欢这样的?人吗?
明香喜欢这种粗暴无脑的?汉子,不喜欢他这个正儿八经燕大出来的?知识分子?
不!
郑清禾懊悔得都要吐血了。
他一直在?跟自己说不,可再看向曾易青时,他又忽然觉得,确实,跟着这样的?人,才不会?受欺负,才会?有安全感?。
郑清禾刚才见曾易青把明香抱上车,心里就已经有些酸溜溜,这会?儿想?着这些,更是满心酸涩。
当?初不离开明香就好?了。
正懊悔不已,忽然听另一道声音,音量不大,却也同样震人心魄。
是那位被?喊作小陈的?军人,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郑同志,请吧!”
连手下的?兵都有这样的?气场!
郑清禾简直气急攻心,捏着拳发着抖。
“走?就走?!”
说完真?走?了,留苏玉晓一个人面对?大家嘲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