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因?为她懒啊!她怕苦怕累,不想为国奉献。”
“我懂她是怎麽?想的。反正她有曾易青养着,每天吃那麽?多白糖面粉的都吃不垮曾易青,那还要?去工作个锤子!在家舒舒服服地吃喝玩乐多好!”
“我说老婆子,你可真不能跟她走太近,你看你现在都已经有向她看齐的迹象了,干活都不积极了。”
徐大姩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她按捺住那种又生气又憋屈的感觉,问他:“非得干活积极吗?我当了你老婆,我就合该累死吗!”
吴建国哪里听她这样说过话,当即又一拍扶手,人?也站了起来,站在哪里比徐大姩高足足两个头,压迫感十足。
“我说你最近是吃了炮仗是怎麽?的!老喜欢顶嘴!”
徐大姩眼睛酸涩起来,嘴上却更加不饶人?:“我就这样了怎麽?了!你一个外人?,凭什麽?说明香的不好!”
吴建国:“我不也是为你好!怕你犯错!”
徐大姩:“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名声!你的面子!”
徐大姩把木勺也往那椅子扶手上一拍,发出“砰”地一声。
“你是谁啊你就那麽?看不得明香闲着?”
“她闲着怎麽?了?她爱闲着就闲着,爱吃点?心就吃点?心,她男人?都没说,要?你来说!”
她像一把机关枪,不停地突突。
“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给人?定罪?她愿不愿意为国做贡献,那是她的事?,要?评判也该由咱们国家来评判!”
“上头都没说她什麽?,要?你来说?你能代?表国家?啊?你能吗!”
吴建国直接给她说懵了,气急攻心丶脸颊抽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你丶你丶你!你是不是疯了!”
徐大姩:“你自己不懂怎麽?当人?丈夫,就别一个劲地说别人?。”
“人?小曾人?好,善良,知道疼媳妇儿,人?不像你,家里婆娘为这个家累死累活,你连句好话都没有!”
说着,眼睛又是一红,居然拿那木勺往他身上招呼了一下。
吴建国不妨她居然这麽?大胆,就没设防,居然还真被她打到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气得把那木勺抢了过来,拧眉竖目就是骂:“谁叫你累死累活了?我叫你累死累活了?这都你自己愿意的嘛,都是你的责任嘛!谁家婆娘不是这样过来的!”
徐大姩:“……”
徐大姩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与?她相伴三十多年的男人?。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语气也软了下来:“吴建国!我可是为你生了四?个儿子!”
吴建国见她这副样子,是真的觉得她疯了。
“你说你哭给谁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
“你不该给我生儿子吗?啊?那不也是你的儿子吗!”
徐大姩直接给气笑?了。
“好,好,好”,她把脸上的泪珠一抹,眼里冒着火,知道自己再打不到吴建国,就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把那收音机的天线都给砸断了。
“你说得都对,我认了!但要?是让我再听到你编排明香,你且等着,晚上不要?睡死,不然我用木勺砸烂你的脑袋!”
吴建国:“……”
这疯娘们!
吴建国把心爱的收音机拿过来,心疼地鼓捣了一下,鼓捣不上去,气得一拂手:“跟你越来越没法沟通!”
气呼呼走了。
徐大姩心里堵着石头一样。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伟人?说,女性半边天。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这句话的精髓,可却还是会被气成这样。
可她仍是没法放下家里的一切。
饭菜要?做,一家人?的衣服得洗,菜地要?浇水,鸡鸭鹅都要?喂。
老大已经在中学念书了还好点?,其他三个都还小,都得看着护着。
有时候孩子们打架,自己就得调停,嗓子都吼劈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