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被弄得狠了,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泡了个美美的澡。
到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得以从那种飘飘欲仙却?又磨人的状态下活了过来。
她起不来,那家务自然又落在了曾易青的头上。
曾易青一早把家里打扫干净,把盆里浸着的衣服洗了晒了,把昨天晒了收起来的海鲜给重新拿出来铺在竹匾上晒了,又做好了稀饭和下稀饭的小菜。
再把鸡鸭鹅放出去,又给昨儿带回来的黄狗崽子盛了一碗稀饭,混了点儿昨天剩下的海鲜碎肉吃了。
随後他开始收拾院子里明香种的那些花草,把腐烂的摘了埋地下当花肥,又浇了水,把藤蔓类的比如牵牛花丶葡萄藤之类的拿竹竿撑起。
最後他又扛着出头去外面自己开的那块地里锄草。
一早上忙得团团转。
明香泡澡泡得通体舒泰,完全记不起来台风带给她的恐怖回忆。
下楼来吃饭的时候,她忽然就看见了那只小黄狗。
她脚步一顿,随即眼睛就一点点亮了起来。
面前?的小黄狗被曾易青拿了一根草绳套了脖子绑在她家的一条桌子腿上。
小小的身子不如曾易青的手掌大,一身细软黄毛,脑袋圆圆身体也圆圆,眼睛更是圆圆,眸子里面水汪汪的,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明香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走过去,蹲在它身边,双手抱臂打量着它。
那小黄狗见她那样看它,吓得往旁边退了一步。
明香这?才想起什麽?似的,把胳膊放下来,把饭桌上曾易青给她晾凉的稀饭端下来,用了个漂亮的玻璃碗盛了,放到这?小狗面前?。
那狗用黑色肉乎乎的鼻尖嗅了嗅,可能是前?面食髓知味,忽然猛地上前?,吭哧吭哧造了起来。
明香的心里猛然升起一股幸福的情绪。
她伸手摸了摸这?小狗的脑袋。
没想到那狗子烈得很,居然擡起头来朝她露出尖牙。
明香笑了笑,当着它的面把那碗稀饭拿走。
那狗汪汪叫了几声?。
明香又把稀饭端过来,那狗高兴极了,把两只前?脚都擡了起来蹦跶了一下。
这?次明香再摸它,它就没什麽?反应了。
专注干饭,一副只要你不太过分?,狗哥我什麽?都不理的模样。
明香摸了个爽,指尖全是那柔软又细腻毛发触感。
摸着摸着不自觉地变成了揉,揉了之後摘知道原来这?狗子这?身肉居然那麽?嫩。
嫩到下压去一点儿阻力都没有似的,甚至有点像徐大姩家老四身上的触感。
果?然幼崽的可爱,全物种都一样啊!
明香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
她想给这?狗取个名字,一时间却?又没法决定取哪一个比较好,于?是打算等曾易青回来商量一下,毕竟这?是他弄回来的狗。
正洗了手优哉游哉吃着稀饭,想着待会要做什麽?甜点吃,忽见李红云过来,一张脸上全是悲愤。
明香赶忙站起,把她迎进来坐了,问她怎麽?了。
她一向不对她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这?会儿眼泪却?珠子一样往下落。
“明香,我真的特别?想去罐头厂工作?,我在这?个家里一天都待不住了。”
明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脊背,问她到底怎麽?了。
李红云便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原来,她前?几天在她家院子的菜地里种了一株蝴蝶兰,今儿早上忽然被她那个继子给拔了。
她就抱怨了几句,就被她家老林给说了。
本来她也就算了。
可好死不死的是,昨天晚上她吃了烧烤,老林要她回去的时候她心情好,没跟他犟嘴,又或者?是跟他笑了一下。
她不记得了。
反正昨天晚上,老林就缠着她非要和她干那事?儿了。
她跟他纠缠了好久才得以脱身,老林就火了,到今儿早上的时候,那个话骂得可难听。
李红云哭着跟明香学。
“姓李的!你离了我再去找男人,就只能找住那破屋的打渔的!”
“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你把老子当仇人,你不是要跟老子离婚吗?你去离!”
“老子当晚就给你带个比你好看比你知冷热比你懂好歹的!你信不信!”
明香在後世的时候也是有朋友有同事?的,这?种事?听多了,也懒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