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有些松弛的柱们,目光纷纷投向了那束花。
就连一向对周遭事物不甚关心的富冈义勇,也微微抬了抬眼皮。
花束很大,色彩搭配得出乎意料的和谐,并非随意采摘的野花,能看出挑选时的用心。
蝴蝶忍开始一一分,声音温和地报出名字与对应的花朵,仿佛在进行一个小小的仪式。
“富冈先生,”
她取出一支深蓝色的鸢尾花,花朵形态冷峻而优雅,带着一种孤高的美感,与富冈义勇的气质微妙地契合。
花枝上系着的,正是他那封笔迹略显生硬、言辞简短的骚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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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沉默地接过,看着那支鸢尾和上面的信笺,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解读的情绪,只是低声道:“……多谢。”
“炼狱先生。”
接着,她拿出一支极其灿烂、如同燃烧火焰般的金红色剑兰,花朵昂扬向上,充满蓬勃的生命力。
炼狱杏寿郎立刻出洪亮的大笑:“唔姆!很精神的花!非常适合我!替我谢谢他!”
他接过花,注意到上面系着的信,笑容稍稍收敛,变得更为郑重,用力点了点头。
“悲鸣屿先生。”
蝴蝶忍的声音放得更轻缓了些,她取出的是一支纯白的百合,花朵硕大,形态慈悲而庄严,散着宁静的香气。
悲鸣屿行冥虽然双目不能视物,却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他流着泪,双手合十接过:
“南无……如此纯净之物,愧不敢当……多谢那位施主。”
他那封充满了骚扰的信,被仔细地系在洁白的花茎上。
“伊黑先生。”
递给伊黑小芭内的是一支形态奇特的、带着蜿蜒线条的黑色郁金香,神秘而独特,镣铐与绷带都难掩他拿到花时,眸中一闪而过的讶异与……
一丝被理解的触动。他那封解释与道歉的信,与这独特的花很是相配。
“不死川先生。”给不死川实弥的是一支带着尖锐荆棘、花朵却异常艳丽的红玫瑰,充满了野性与不屈的力量感。
不死川“啧”了一声,粗鲁地抓过花,眼神却在那荆棘与花瓣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别扭地扭过头,耳根似乎有点红。
他那封暴躁又别捏的道歉信,倒是和这带刺的玫瑰相得益彰。
“甘露寺小姐。”
送给甘露寺蜜璃的是一大捧粉白相间、层层叠叠的绣球花,圆润可爱,色彩甜美,充满了少女感。
甘露寺立刻双眼放光,脸颊绯红:“呀!好可爱!好多颜色!我好喜欢!谢谢你忍小姐!也谢谢那位先生!”
她开心地抱过花,把自己那封写得密密麻麻、充满情感的信笺贴在心口。
“无一郎君。”
递给时透无一郎的是一支淡蓝色的、仿佛笼罩着晨雾的飞燕草,形态灵动而略显缥缈,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纯净。
时透无一郎接过花,淡青色的眼眸看了看,似乎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淡淡地说:“哦。谢谢。”
他那封简短得几乎只有“云,白色的”二字的信,也系在上面。
宇髄天元收到了一支极其华丽、色彩斑斓的大丽花,符合他“华丽”的审美,他毫不客气地收下,大赞:“嗯!还算华丽!”
很快,巨大的花束分一空,每一位柱都拿到了一支与自己颇为相称、并系着自己亲笔道歉信的花朵。
他们看着手中的花,感受着这份沉默却郑重的回应,心中情绪各异,但那份因之前误会而产生的隔阂,似乎在这独特的花朵与信笺中,消融了不少。
然而,当所有花朵都分完毕后,众柱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蝴蝶忍身上。
她手中空了。她自己,什么都没有。
室内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炼狱杏寿郎的笑容收敛了,眉头微微皱起;
悲鸣屿行冥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伊黑小芭内的目光在蝴蝶忍空着的手和依旧微笑的脸上来回移动;
不死川实弥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连富冈义勇都再次抬眼,定定地看向她。
甘露寺蜜璃抱着自己那捧漂亮的绣球花,看看其他人,又看看蝴蝶忍,脸上开心的笑容渐渐被担忧取代,她小声开口:
“忍小姐……你……你的呢?”
不死川实弥最先忍不住,暴躁地开口,几乎要把手里的玫瑰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