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的窗户透进明媚的阳光。
容妙正盘腿坐在软榻上,正对着窗户低头捣鼓着什麽。
热浪袭来,却半分都打扰不了她这股认真的劲头。
此刻萧翊也难得的留在家中,没有出去办差。他坐在书桌前正在办公,偶尔抬起头往容妙的方向看一眼。
「嘶——」
容妙倏地吃痛一声,左手反射性地收了回来。
「怎麽了?」
萧翊快步走来,他伸手握住她的左手。
她的手被针扎了一下,莹白的指腹渗出血珠。
萧翊的眉头紧紧一皱,将她手中的针线拿了过来放到桌上,「不必折腾这些,我的香囊还可以用。」
容妙兴冲冲地与他说上次送他的那个香囊是绣娘做的,不是她亲手缝的,准备这次亲手缝一个新的送给他。
可在他看来,既然是她送的就是好的。亲手缝制确实显得更有诚意一些,但是若是为了一个香囊弄伤她自己就不值了。
容妙对於琴棋书画极其精通,可对於女工刺绣就不那麽擅长了。毕竟她在芙蓉馆时,这些事都是不需要她去做的。
「没事,我只是一不小心才会扎到的,我会小心些的。」
「更何况,虽然我知道那只香囊还能用,但是我也是吃醋的。」容妙娇嗔道,「我还是更喜欢你用我做的香囊。」
自打上次傅宣恒问过这只香囊之後,容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该亲手给萧翊做些什麽东西。
就连她送的那只绣娘做的香囊,当时还是他一只李卫一只。
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萧翊有些无奈,「你不用费心做这些,若是你不喜欢我戴这香囊,我解了就是。」
他本就不常戴香囊,只因为是她送的,才一直戴在身上。
萧翊乾脆地说道:「你不如帮我做条剑穗吧。」
「剑穗?」
容妙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这倒是个好主意。
剑穗比起香囊确实要简单许多。
「嗯。」萧翊点了点头,「正好我之前的那条剑穗有些旧了。」
「那好吧。」
容妙也不纠结於是香囊还是剑穗了,乾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她垂下眼睫,看着萧翊在她同意後又低下头去处理她的手指。
「疼吗?」
容妙感受着指腹轻微的疼痛,对上萧翊关切的目光,她倏然蹙起漂亮的黛眉,杏眸中满是楚楚可怜的意味,她放软了声线撒娇道:「疼。」
萧翊的神色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动作更加轻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