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言在电话这头轻轻挑眉,红唇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她几乎能想象到妹妹此刻的模样——那双漂亮的凤眸一定瞪得圆圆的,眼尾泛着委屈的红,说不定连脖子都气红了。
她在心底轻笑,指尖优雅地敲着办公桌面。
自家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妹妹,一遇到谢折卿的事就变得方寸大乱起来呢。
本就捉襟见肘的情商不仅雪上加霜,现在看来,连智商似乎也跟着岌岌可危了呢。
冷疏言故意停顿了几秒,享受着妹妹难得的失态,“小墨啊……”
她故意拖长了声调,听着电话那头骤然屏住的呼吸,笑意更深:
“我说的喜欢,和你理解的喜欢,恐怕不是一回事哦”
还不等冷疏墨这口气松下来,冷疏言又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不是……”
于是,冷疏墨刚顺下去的毛再次炸了起来……
姐妹俩又像往常那样拌了几句嘴,这才挂断电话。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冷疏言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某种情绪压回心底。
她的目光缓缓落向桌角那个已有些年岁的相框上。
她伸手将它拿起,指腹轻柔地抚过微凉的玻璃表面,像触碰一段不敢惊扰的旧梦。
相片中的温梦辞眉眼依旧温润含笑,她的指尖极轻地抚过相框中爱人的轮廓,仿佛时光从未走远。
“阿辞……”
她低声唤着那个早已刻进生命的名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最近,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子……她身上有种和你特别相似的书卷气,就像从你那些宝贝旧书里走出来的人似的,也和你一样,很勇敢。”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唇角弯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你可能想不到,那个女孩子不仅是小墨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小墨喜欢的人。”
窗外夜色渐沉,寂静中只有心跳一声一声格外清晰。
她久久注视着照片,目光仿佛穿过岁月,落在了再也不能并肩的身影上。
“如果你还在……该多好。”
“你一定会抱着我们的念念轻轻笑着说——我们小墨,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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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散在夜晚的寂静里,只剩一抹未散的笑意与思念,久久萦绕未散。
冷疏言虽未再亲自露面,却总是不忘差遣助理定期给两人送来精心挑选的礼物,连带着冷疏墨的病房里也渐渐堆满了各式精致的礼盒。
每次助理来时,总会提着不同颜色缎带包扎精致的礼盒——用浅蓝色丝带包扎的是给谢折卿的,系着银灰色缎带的则是给冷疏墨的。
助理笑着解释:“言总特意嘱咐,给谢小姐的补品要选最温和的,而二小姐的则要最有效的。”
冷疏墨起初执意要将所有礼物都转送给谢折卿,却在接到姐姐电话时被她三言两语就轻易说服:“这些可都是给你准备的……”
电话那头,冷疏言的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
“你快点好起来,不就能快点在小卿面前好好表现了?”
这句话像一滴墨落入清水,瞬间染红了冷疏墨的耳尖。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脑海中浮现出病床上正在看书的谢折卿。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正好落在谢折卿专注看书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知道了。”
冷疏墨低声应道,声音里藏着掩不住的羞赧。
挂断电话后,她轻轻抚过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盒,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姐姐说得对,她得快点好起来才行。
从那天起,冷疏墨开始认真地按时服用那些补品、使用那些辅助复健的器材。
每当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时,她就会想起谢折卿温柔的笑靥,连带着药似乎也变得甘甜起来。
着名导演白叙雯在繁忙的拍摄筹备间隙,特意抽空来到医院探望她的两位爱将。
一推开冷疏墨的病房门,她就快步走到床边,像个操心的长辈般仔细端详着这位影后的恢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