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除了欧冶霜的恨意,竟还藏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慌张,像怕被看穿什么似的。
她才猛地回神,攥着戏服的手松了松,总算接上了那句“欧冶霜,你以为你的家族就干净吗?”
谢折卿念出这句台词时,指尖掐了下掌心,才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拍了下去。
监视器后的白导喊“卡”时,谢折卿还没完全回神出戏,直到冷疏墨递来保温杯,她才现自己的眼眶湿了。
“怎么了?”
冷疏墨的拇指在她的眼角蹭了下,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谢折卿却猛地偏头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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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再次沉溺,怕自己再次失去自我,怕重蹈前世的覆辙。
收工时暮色早沉,竹林里的夜风卷着碎叶掠过,凉意顺着衣领往骨缝里钻。
谢折卿刚拢了拢外套下摆,想把肋骨处隐隐的钝痛裹得严实些。
一件带着雪松冷香的大氅就轻轻落在了肩上,布料蹭过右手手腕的护腕时,还带着点体温。
“披着吧,晚上风凉,别冻着。”
冷疏墨的声音贴在耳边,手指还替她理了理大氅的领口。
谢折卿攥着大氅衣角的指尖顿了顿,一段沉在记忆里的画面突然冒了出来:
那是前世合约快到期的某个晚上,她们约在某饭店包间吃饭。
她的旧伤犯了,咳得连水杯几乎端不稳。
冷疏墨只盯着面前的菜单,等她的咳嗽声音略小一些,才淡淡开口:“感冒了?喝点水。”
别说披衣服,就连她咳嗽着示意手里杯子空了,想让冷疏墨帮忙叫服务员过来续杯热水时,冷疏墨都只是说:“杯子没水就叫服务生……”
而现在,大氅的暖意顺着布料渗进皮肤,刚好覆住肋骨的隐痛,连袖口都被冷疏墨悄悄往下扯了扯,护住了她的手腕。
谢折卿低头看着大氅上绣的暗纹,心绪像被风吹得晃荡,有涩也有暖。
她攥着衣角的指节泛了白,终究没把“不用了”这三个字说出口,只是轻轻往冷疏墨身边挪了挪,让两人能一起躲进这方带着冷香的暖意里。
两人坐在休息椅上,看着远处工作人员收拾道具,冷疏墨忽然说:
“裴梦邈和欧冶霜,其实和我们很像。”
谢折卿的心猛地一跳,抬头时却看见冷疏墨盯着远处的灯光,眼神有些恍惚:
“明明想靠近,却总怕对方受伤。”
谢折卿没接话,只是把暖水袋往冷疏墨那边推了推。
塑胶袋裹着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她刻意避开了冷疏墨的手,却还是在袋角相触时,感觉到对方指尖的微凉。
这双手刚才还帮她披大氅,指腹蹭过她的手腕时,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冷疏墨接住暖水袋的动作顿了顿,指节无意识地捏了捏袋身,温热的水汽透过薄胶渗到皮肤上。
她抬头时,正好撞见谢折卿飞快收回的目光,那眼神里藏着点慌乱,像偷吃糖被抓包的小孩。
“你总记着这些。”
冷疏墨的声音比夜风还轻,指尖摩挲着暖水袋上印的小雏菊图案。
这是谢折卿住院时用的那只,当时她总说“这个图案看着软和”,冷疏墨便记着,今天还特意从公寓里带来了。
谢折卿的耳尖悄悄烫,垂眼盯着自己搓得皱的戏服衣角。
其实她何止记着冷疏墨膝盖怕冷,上周在网上刷到暖膝贴时,还特意选了无香型的。
她知道冷疏墨不喜欢浓烈的味道,前世合约期内,她现冷疏墨连洗衣液都只用气味清新款的。
暖膝贴的快递寄到公寓时,她藏在玄关柜最下层的抽屉里,裹了三层保鲜袋,怕被冷疏墨现时太刻意。
“风又大了。”
冷疏墨忽然往她身边挪了挪,大氅的下摆被她轻轻往谢折卿那边扯了扯,刚好盖住谢折卿露在外面的脚踝。
两人的肩膀挨得极近,谢折卿能闻到冷疏墨间淡淡的雪松山茶香味,混着片场残留的烟火气,竟让她想起住院时的场景。
那时冷疏墨总坐在病床边的陪护椅上,阳光落在她梢,也是这样清清淡淡的味道,只是当时她总闭着眼装睡,不敢多看。
远处传来场务的喊声,“冷老师、谢老师,道具收完啦,车在外面等!”
冷疏墨先站起身,伸手想扶谢折卿,又在半空顿了顿,转而拎起了她放在脚边的帆布包。
包带是谢折卿住院时冷疏墨换的,原来的带子有些硬,担心磨得她肩膀疼,冷疏墨就找了条棉麻的,还歪歪扭扭缝了个小猫咪在上面。
那是谢折卿前世在某次双人采访里提过喜欢的动物,当时冷疏墨没说什么,谢折卿还以为她根本没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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