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热乎着,你先剥一个尝尝。
店员说这是今天最后一锅,炒得很糯。”
说着又把梨递过来:“我看了,这几个梨都表皮光滑,没虫眼,回去给你炖梨汤喝。”
谢折卿接过栗子时,不小心碰到了冷疏墨的指尖,现她的指尖有点凉。
大概是在便利店里等这锅栗子时间久了点,又没系围巾,风灌进领口冻的。
她还看到冷疏墨的指尖沾了点栗子壳的碎屑,像是刚才剥壳试吃时蹭到的。
谢折卿下意识地伸出手,用指腹帮她擦了擦,动作做完才反应过来,手僵在半空中,连指尖都开始烫。
冷疏墨却忽然笑了,嘴角弯起一个浅弧,眼底的冰意像是被秋阳融了的霜——
谢折卿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
以前的冷疏墨最多只是礼貌性地扯扯嘴角,从没有过这样真心的笑意。
“折卿这是害羞了?”
冷疏墨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羽毛拂过:
“刚才在片场明明冻得脸都白了,现在怎么又红了?”
谢折卿的脸瞬间更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尖。
她赶紧转过去看向窗外,不敢再看冷疏墨的眼睛。
窗外的枫树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影,风穿过枝叶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可她的心跳却快得像要跳出来,满脑子都是刚才冷疏墨的笑容,还有指尖触碰时的温度,连带着车里的栗子香都变得甜了几分。
车子驶过一段枫竹交织的小路时,谢折卿偷偷偏过头看了冷疏墨一眼。
月光透过车窗落在她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的线条很利落,嘴唇抿成一个温柔的弧度,卡其色风衣的领口被她拉了拉,挡住了秋夜的凉风。
她忽然想起住院时的一件小事——当时她的手不方便,指甲长了,冷疏墨就拿着指甲刀帮她剪。
冷疏墨的动作很笨拙,拿着指甲刀的手微微抖,第一次剪的时候,不小心剪到了她指尖带着薄茧的肉。
谢折卿“嘶”了一声,冷疏墨立刻停了手,紧张地问“疼吗?”
还凑到她的指尖吹了吹,像在哄小孩。
后来她慢慢找到了技巧,剪得很仔细,剪完还用磨砂板帮她把指甲边缘磨光滑。
说“指甲磨光滑了更舒服”。
当时她看着冷疏墨认真的样子,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暖,连身上的疼痛都轻了些。
回到公寓地下停车位时,冷疏墨先下了车,绕到副驾这边帮谢折卿打开车门,还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和栗子袋:
“我来拎,你先上去换衣服,楼下风大,别冻着。”
她的声音很温柔,像公寓里客厅那盏常亮的小夜灯,暖融融的,让谢折卿觉得很安心。
谢折卿点了点头,与冷疏墨一同走进电梯,忽然想起自己藏在玄关柜里的暖膝贴。
那是她前几天特意在网上买的,选了热时间最长的,还加了艾草成分,店家说秋天用能驱寒,对关节有好处。
她本来想昨天给冷疏墨,可又怕她不收,就藏在了玄关柜的最里面,还贴了张便签,写着“记得贴,每四小时换一次,别着凉”。
她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明天早上一定要记得放进冷疏墨的包里,还要看着她贴上才放心。
等谢折卿换完一身宽松的加绒家居服出来时,客厅里已经飘满了栗子的甜香。
冷疏墨正站在厨房的水槽边洗梨,她把梨放在温水里泡了泡,仔细地搓掉表皮的绒毛,又用小刀轻轻削掉梨蒂,动作很轻,怕把梨皮削得太厚。
旁边的小锅里,水已经烧得冒了热气,她准备等谢折卿出来就炖梨汤。
“栗子还热着,先剥两个吃,梨我泡了温水,不凉。”
冷疏墨把装栗子的袋子递到茶几上,还摆了把小叉子——是圆头的,谢折卿喜欢的那种,“用叉子剥,别用手,栗子壳有点扎。”
谢折卿的心里忽然一暖,想起前世的一件小事。
那是在某次庆典活动的休息室,秋天栗子正当时,她拿着尖头叉子剥栗子,不小心戳到了手,流了点血。
当时冷疏墨正好进来找她对一下营业流程,看到后只是递了张创可贴过来,没多说一句关心的话就走了。
她记得自己当时一边目送冷疏墨的背影,一边还跟助理小乐念叨了一句“尖头叉真不好用,剥栗子容易戳手”。
可这毕竟是重生前那一世生过的事了。
那么现在谁能来告诉她,冷疏墨为什么会给她准备圆头的叉子剥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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