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家伙顺杆子往上爬得也太高了。
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简直莫名其妙。
怀杉青慢吞吞地从后面走来,瞥见乌从简这副吃瘪的窘态,心头掠过一丝阴暗的快意。
活该。
乌从简强压下奇异的情绪,眼神复杂地扫过丹银,随后看见怀杉青,转换话题,板起脸:“你,跟他学学。”
他指向走近的怀杉青,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顺便帮他治伤,收拾一下他那副邋遢样,碍眼。”
最后,他重新看向丹银,恢复一贯的淡然,耳根依旧在发红,语气里带着自己意识不到的不爽:“还有你,再敢提那些上-床之类的鬼话,就给我滚……”
他扯了扯嘴角,主动拿回掌控权,愉悦再度爬上心头,语调悠悠:“你——不够格。”
丹银太瘦弱了,的确不够格。
丹银的眼泪瞬间如断线珠子般滚落。
那张脸本就生得脆弱易碎,此刻泪眼婆娑,像是烟雨朦胧中随风雨摇曳的脆弱白花,惹人怜惜。
他语气异常执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乌从简不以为然地上下扫了眼,敷衍了句:“哦,我等着。”
丹银这才稍稍收敛,神情哀伤,小心翼翼地询问:“我以后不会了……那你能不能别讨厌我?”
乌从简依旧敷衍:“嗯嗯。”
好一会儿,确认丹银不再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他才解除对丹银的控制,与人拉开一步距离。
就短暂的接触的这段时间,这家伙挺会顺杆子往上爬。
丹银抿紧发白的唇瓣,踌躇了下,目光才缓缓移向角落里几乎被阴影覆盖的怀杉青,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这人存在感太低,都快忘了还有个人在这里。
这丑东西打哪来的?
怀杉青被他那毫不掩饰的挑剔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冷硬道:“用不着你治。”
天知道这变态会不会把他当成情敌,背后捅刀子。
丹银表情瞬间切换,抬手随意抹掉泪痕,脸上绽开一个和煦的笑容,在月光下尤为渗人。
怀杉青看得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热情地凑近怀杉青,掏出一瓶药水,手法粗暴又嫌弃地在他伤口上一抹,伤口瞬间愈合。
怀杉青见伤口这么快被治疗好,又惊又疑。
丹银无视他眼中的惊疑不定,友好的近乎诡异:“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伤了和气嘛。”
“谁跟你一家人?”怀杉青脱口而出。
“丹银觉悟很高嘛,小怀好像不太乐意?”
乌从简像是刚记起这只蔫坏的小猫,本想收拾丹银,但那家伙挨揍都能兴奋……
所以……
倒霉蛋只能是怀杉青了。
怀杉青急声道:“主人,我是不配……”
话未说完,丹银藏在阴影里的手狠狠掐上怀杉青腰间的软肉。
“啊!”怀杉青痛得惨叫一声,身体本能地缩向乌从简身后寻求庇护。
乌从简将丹银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偏头看了眼怀杉青,怀杉青那双绿幽幽的猫瞳此刻疼得蒙上一层水雾,足见丹银下手之狠。
怀杉青忍痛剜了丹银一眼,带着报复心,生硬地用脸颊蹭了蹭乌从简的手指。
气死你个变态。
丹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旋即又扯开一个更大的弧度。
无所谓。
他是第一个,永远都该是第一个。
不远处,浓密的树影深处,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视线,正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反抗微弱得可怜,甚至,带着点自己都不自知的迎合?
难道……
老婆其实偏好这种调调?所以见到自己时才没有表现喜欢吗?
*
“老婆别怕,有我在,你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丹银在怀杉青不耐烦的只言片语的简单教学下,迅速调整心态,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新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