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他没恶意,他也懒得管。
等它暴露本性再说。
他神态平静地制止了小怪物依旧闪来闪去的光,没什么情绪地开口:“能不能闭嘴。”
小怪物原本闪得很亮的光在乌从简带着厌烦的话出口后,微弱地闪了两下,委屈意味很重。
但愣是没对他的行径产生丝毫的恶意,反倒变得小心翼翼,蔫巴巴地往温热的颈窝挪去。
乌从简挑了下眉,旋即揉了揉太阳穴,接着又揉了揉眼睛。
在察觉到小怪物暗戳戳的动作后,他下意识抬手,试图强硬地把它拽下来。
结果一把抓空,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倒是沾了点水珠,而且小怪物也趁机趴进颈窝,直接装死。
乌从简无语,不动声色地手腕轻甩,甩掉手指上的水珠:“……”
狡猾的怪物。
他已经试探了小怪物的容忍程度,索性懒得管它,反正目标是他,等到了地再说。
于是,乌从简简单了当地问它:“开哪扇门?”
小怪物没动。
“……”
诈骗的都知道威逼利诱呢。
“要是我死了,你还偷看谁?”他说的很认真。
这家伙可是兴冲冲的说过喜欢活的他
小怪物信了,然后慢吞吞地移动到肩膀尾端,这个位置乌从简不用费劲转脖子看。
它亮了两下,然后匆匆藏到他的颈窝里,瑟缩着。
乌从简见它这幅模样,不由得调侃了句:“透题会被惩罚啊?”
小怪物瑟缩着亮了几下,表示:嗯嗯,我很害怕。
乌从简无所谓,又不是他故意引来的,死了活该。
他抬腿径直往右边第一扇门走去,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将钥匙插进锁孔,一转,接着握住门把手,手腕用力,往下一按,门开了。
门里的景象倒是和伊伊的家完全不同,是充满冰冷色彩的灰调,没有玄关。
一眼便能将房子内部的客厅看得一清二楚。
戒备的视线最后定格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一块竖立着的粉底相框很是显眼。
乌从简谨慎地靠近,目光下移,发现相框底下压着一张崭新的A4纸。
他没有没有动,只是站起身,面色平静望向四周,询问小怪物:“你家?”
小怪物迟疑地换到肩头,慢慢亮了下。
但是……
它在胡言乱语,牛头不对马嘴。
乌从简没好气地瞥了它一眼,这里难道还有人?
小怪物依旧在微弱地亮着光。
它没回答,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斟酌。
乌从简:“……”
他就说怪物没一个好东西。
要么丑死,要么装得跟狗似的。
他冷静地环视四周,周围的门是紧闭的,除了通往楼道的门。
“你到底——”
他话音未落,一扇门忽地被打开,从里面飞出一支马克笔,哒的一下落在瓷砖上,孤零零滚了一圈。
乌从简立刻戒备地往大门方向移动,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已经打开半人宽的门上。
门里站着一个很高的人,只露出半张脸,穿着一身十分显眼稠丽的红色长袍,连头发也是火红的,肤色冷白,眼睛上裹着纱布,在注视他的过程中慢慢往下渗血。
不过……
更引人注目的是这人虚虚搭在门框上的手腕上吊着一条华丽精致的宝石项链,在客厅顶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流彩。
实在是太耀眼夺目,想不注意都不行。
有一瞬间,他都怀疑这家伙下一秒就要问他“好看吗”这种问题。
结果……
那人只是淡淡地在原地站了会儿,就转身将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乌从简:“…………………………………………”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