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啊”地张开嘴,一勺一勺喂他喝,他好像又忘记了这个人骨裂的是左手。
“待会儿我要去工作室,尽量晚饭前回来。小山今天给你排了一天的会,要是觉得手不舒服了就给我打电话。”
霍斯恒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像是孤身在家的小孩子叮嘱外出的大人一样,谢一粟笑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走到玄关处,霍斯恒提醒他,“穿那双白色的鞋。”
谢一粟大叫:“知道啦!”
不耐烦归不耐烦,到底穿了那双鞋。他想:算了,让让残疾人吧,怪可怜的。
到了工作室,蒋舟和小辉正好在忙。他约了面试,准备再招一个摄影师,前期已经沟通得差不多了,主要是想让蒋舟也看看。
蒋舟在拍摄空隙时摆摆手,“你拿主意就行。”
吃午餐的时候,谢一粟说了自己以後不再接手拍摄的想法,蒋舟理解,一个是谢一粟管的事儿本来就多忙不过来,二是人现在身份也不适合亲自上阵了。
“霍斯恒呢?又出差了?”
骨裂的事蒋舟还不知道,待听完後他眯缝着眼,“行啊你,谢一粟,当代苏妲己啊。”
小辉在旁边附和:“婚礼那天我看霍总的眼神那可真爱死咱老板了,不像相亲认识的。”
谢一粟瞅他,“婚礼你还有空看他?”
这小鬼头光顾着埋头吃了。
他回来之後敲了好几个合作,和蒋舟商量了半天。临走时他和蒋舟站外头抽烟,聊起霍斯恒。
“我好像真挺喜欢他的,这合理吗?我都怀疑自己了,是不是随便找个人结婚都会这样?”
蒋舟笑他,“完了,真栽了,跟小女孩儿似的开始想东想西了。”
谢一粟夹着烟没来由地惆怅,蒋舟安慰他,“爱上他不稀奇吧?你看他对我和小辉就跟朋友似的也没什麽架子。”
“这人能处,他要是爱我我也能弯一下。你要是早点儿和他结婚多好?前几年咱们也不用低头哈腰的到处折腾。”
蒋舟纯直男,甚至揍过一个吃他豆腐的小模特,说是揍其实就是推了一把,结果人弱不禁风地倒在地上了。
这一倒就一发不可收拾,更爱蒋舟了,把蒋舟气得差点退圈不可。
谢一粟听他说的那句“要是和他早点结婚就好”也笑了。
是啊?怎麽才来呢?
烟抽完他嚼了一颗糖,水蜜桃味儿的,是他们俩在机场里的便利店一起挑的。
谢一粟问他喜欢什麽口味,霍斯恒不解。
“我不爱吃糖。”
过了半晌他才知道谢一粟是什麽意思,爱接吻抽烟人士的一种“尊重”。
他笑着摇摇头,拿了一盒水蜜桃味。
陪他们工作完之後,谢老板还特地给他们定了晚餐。
“吃点儿健康的,别老是吃垃圾食品,咱们现在有钱,知道吗小辉?”
小辉看着牛排咽口水连连点头。
老板结了婚,他们的生活质量眼见也上升了一个台阶。真想把霍斯恒的照片打印出来供在店里,每天上个香,祈求他们俩风调雨顺恩恩爱爱一百年。
他给霍斯恒也定了饭,医生说要多吃蛋白质,故手上拿了一堆要带回去。
蒋舟送他出去的时候故作玄虚地说:“你现在身上有股味儿特重。”
谢一粟闻闻自己,“烟味?你给我喷点香水。”
蒋舟摇头,“人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