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粟倒抽一口气,“别摸……嗯……这样我忍不住。”
谨遵他的嘱咐,不能摸,那便一口含住,牙齿轻轻啃咬再用舌爱抚。骑在身上的人呻吟声断断续续,“干嘛咬我…疼…“
“到底是疼还是舒服?”
又不小心碰到了肚脐上的脐钉,谢一粟大叫了一声痛,只能泄愤般咬了他一口。
那天回家的路上谢一粟一直在後悔,心中骂着自己做什麽不好,做凯子狗。
这麽顺着他干嘛?谁知道以後会不会蹬鼻子上脸越来越变态?
只不过等霍斯恒进门,谢一粟又忍不住撩起衣服。面前的人惊讶于他的行动速度,当时肚脐周围红红的透着一丝委屈。
谢一粟“嘶”得一声拍掉他的手,冷着脸说:“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打任何一个洞,你要是还有什麽想法趁早断了那个念头。”
被他警告的人笑了一下,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後起身告诉他,“很好看”。
这三个字使得痛苦减轻了不少。
被窝里,他趴在他身上小憩,听霍斯恒絮絮叨叨,就连岳玲每天都需要在户外待一两个小时,谢一粟实在忍不住伸手捂他的嘴。
“在家哪里不好?要不你也别去公司了,就跟小山说腿断了。”
睡眠,拥抱,亲吻,做爱。
每天循环如此,光是想象这确实是一种很美好的生活。
霍斯恒把手机拿出来,“那你跟小山说。”
想到袁小山皮笑肉不笑的脸,谢一粟心有戚戚焉。
哪怕是一棵植物也是要晒太阳的,于是在入睡前霍斯恒告诉他下个月要带他出远门。
谢一粟夹着被子大喊:“开玩笑!工作室一堆事情我怎麽走得开?”
他把手机扔给霍斯恒,“那你跟蒋舟说。”
拒不配合,看来只能取消睡前服务了。
果不其然不出几天,谢一粟因为床事不顺烟瘾复发,恶狠狠地表示到底要去哪里?
云山的房间里,岳玲听他说起前因後果,原来霍斯恒是为了结束他的冬眠期才安排了这次出行。
“我猜是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晴天不喜欢下雨。”
谢一粟点点头嘟囔,“好远,听他说到了那儿还要坐水上飞机,瞎折腾。”
最近好笑的事情很多,尤其是那把茶壶。轮椅上的人一边听一边露出牙齿笑得很开心。
他又撩起衣服问岳玲新打的脐钉好不好看,岳玲看到後瞪大了眼睛“哇”得一声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了樊芸。
至走时谢一粟半跪在身前问她,“岳玲,要不要搬出来住?”
她的手在那一秒顿住。
白色马蹄手环,她套在谢一粟的手腕,昭示着春日将至。
“我习惯了住在这里。”
在云山的很多年里,她曾经差点搬出去过一次。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霍斯恒才十几岁的时候。
从小他几乎从未开口要求过任何东西,只告诉父亲心中所愿是想和母亲团聚。
霍震风答应了他。
只不过随後不久的生日,他从游轮上不小心掉入海中,海水卷入胸腔的瞬间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早该消失的血腥味。
像是一种阴魂不散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