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在椅子上,姿态闲适的看着反应激烈的太後,眼神中透出冷漠之色:
“不过是一串手串而已,太後大可不必如此激动。
否则他日若看到自己亲笔所写的合婚庚帖,您又该怎麽办呢?”
被阿箬冰冷的视线打量着,再听着她一句句吐出那些要命的话语,太後心中既慌且乱。
为什麽?为什麽过去这麽久的事,会被皇後翻出来?
看着满脸慌张惊恐的太後,阿箬面上笑意不变:
“太後您老人家刚刚说儿臣不孝,儿臣着实觉得冤枉。
儿臣若真的不孝,这些事当年就该呈在先帝的御案前。
今日这些话,儿臣也不会与太後说,而是说给皇上听了。
只是不知,若皇上知道他与果亲王并非亲兄弟,会如何对果亲王呢?”
太後的脸色霎那间更加苍白了起来。
她今日突然得知亲生儿子失足落马,本就心神大乱,头晕目眩。
如今又被阿箬这麽一番连刺激带恐吓,气血翻涌之下,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一直跪在旁边,被阿箬的话吓的瑟瑟发抖的福伽,见此情形当即惊叫道:
“太後娘娘,你没事吧?皇後娘娘,奴婢求求您了,您不要再说了,太後的身体再也经不得刺激了啊。”
阿箬冷笑,这才哪到哪:
“太後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安分点。
您说您这麽多把柄在身,还非要与本宫斗。
现在连累了至亲至爱之人,不也是活该吗?”
此言一出,本还在被福伽顺气的太後,顿时擡头看向阿箬,她双眼赤红,眼中有血色浮现道: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弘曕!”
阿箬点头微笑,当即承认道:
“不错,是本宫!一个野种而已,本宫只要了他一条腿,没伤他性命,已经十分大度了。”
太後闻言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与怨恨。
她立即挣扎着起身,想要上前撕打阿箬。
福伽连忙阻拦,生怕太後再激怒阿箬,惹的她做下更不可控之事。
阿箬冷眼旁观太後挣扎了许久,也没能离开那张床,继续道:
“可怜儿臣一片好心,太後娘娘既然不愿领情,那儿臣也只能将此事告知皇上,求皇上做主了。”
闻言太後的愤怒与恨意瞬间一滞,恐惧与惊恐再次涌上心头。
“不可!”她连忙声音沙哑道。
阿箬轻笑:“不可?为什麽不可?哪里不可?凭什麽不可?”
太後浑身颤抖,她紧握双拳,拼命压制心中的愤怒与惊恐: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眼瞧着神情渐渐溃败的太後,阿箬继续笑道:
“儿臣能做什麽呢?不过是替太後您老人家瞒下了这样大的事,希望您老人家能领儿臣的情而已。”
太後闻言逐渐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她闭上眼睛,强压心中愤怒与惊恐道:
“哀家领情。”
阿箬见此笑得意味深长,又道:
“那太後是不是要谢谢儿臣呢?谢谢儿臣替您做了那麽多。
也谢谢儿臣,打断了果亲王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