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豁然欺身,握住她肩膀,几乎把人提起来。
怜香踢腾着双腿,苍白的脸上泪痕连连,依旧含糊的道,“我不该来京城,不该认识你,更不该答应做你的妻子……”
男人喘了口粗气,心底那点子怜惜瞬间被怒火取代。
“你的意思,后悔答应爷了,你不愿意嫁给爷了?”
秦昭冷声问,浑身血液沸腾,叫嚣着要给她点教训。
让她说胡话,让她信那恶毒女人也不信他!
怜香不知弟弟的死状,约摸很是凄惨,她询问石嬷嬷时,石嬷嬷转头抹泪。
见她咬唇不说话,秦昭大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爷在问你话,你后悔答应爷了?说!”
不可忽视的冷冽,急迫的扫过她面颊,怜香向来温顺柔和,此刻被他捏的脸颊生疼,竟然打从心底生出几分抗拒。
“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那宋永临,还是别的男子?怜香,我用这颗心告诉你,长生的死,是个意外,山匪扮作流民去闹事也是巧合,朝廷的确要抓捕贼人,却绝不会拿任何一个百姓的性命做筹码!”
“沈月娇满口胡话,我这便带你去与她对峙!”
怜香唇瓣蠕动,“太迟了。”
“那你如何肯信我?”秦昭再次发问。
而那纤弱娇儿垂下头,双肩不住颤抖,热泪从她眼角滑落,任凭他如何问都不再开口。
秦昭怒极,打横将她抱起来,大步朝拔步床走,将她置于松软被褥间。
一面去剥她衣裙,一面厉声问,“你不说,我就偏要你说!”
他也是气急,下手没了准头,力气难免大些,她往常在他身下承欢,总是满面绯红,情动时更是流出诸多水儿,整个人软的不成样子。
怜香躲不及,呜咽一声,感到他迫人冷意,打了个哆嗦,抬手去推挡他胸膛。
秦昭便捉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定住,牙齿撕咬她下唇,“还不说?”
俯首往下,也不嫌她里衣都是汗味,隔着衣袍咬住那片肉。
她只闭着眼,任他狠厉折磨,反而越哭越凶,最后转过脸呕吐。
但因白日吃的少,腹部痉挛,吐出几口酸水。
秦昭愣住,抿着唇松开手,跨坐在她身上,好半晌才起身下榻。
他扬声唤了石嬷嬷。
“给夫人沐浴更衣,送了热汤饭菜吗,她若少吃一口你们便挨上一鞭子,若寻短见或者别的心思,你们也都仔细着这条命。”
金枝和六儿方才在屋外听着里头动静,两人俱担心不已。
六儿更是义愤填膺,此刻气鼓鼓的瞪着姑爷,“夫人失了弟弟,本就伤心难过,姑爷您怎么还欺负人?”
“六儿,别乱说话,”石嬷嬷斥她。
小丫头鼓着腮帮子,一溜烟的拔腿往床边跑,掀开帐子看着榻上的人儿,登时没忍住哭出来。
秦昭面色铁青,心里松动几分,他的确乱了!
是因这女人竟然说出后悔二字。
那之前所有朝夕与共磨难相处,都不值一提!
没了长生,她便连片刻都不愿与他相处!
她甚至闭着眼,仿佛看他一眼都不愿!
秦昭深吸口气,大步而出,高大雄健的身姿站在门外,遮住廊下烛光。
他抬手,冷声下了死令。
“自今日起,不许夫人踏出庭院半步,若有看护不怠者,即刻杖责发卖,永不准再回京城。”
怜香躺在床上,耳听呼啸寒风传来的冰冷话语。
她不由蜷起四肢将自己抱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