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准测试的过程,同样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当负责性能评估的工程师,用因为激动而明显颤抖的声音,报出那一连串远最初设计指标的最终数据时,整个机房再次陷入了沸腾的海洋!
“综合浮点运算峰值……达到每秒九千八百万次!”
“内存带宽……稳定在理论峰值的三点二倍!”
“分布式调度协议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九!远预期!”
“在模拟核爆计算、全球气象预报、大型飞行器气动设计等典型高强度科学计算任务中,
效率相比‘星河一号’提升八到十二倍!综合评估,相比国外目前对我们封锁的同代主流机型,预计领先优势达到三到四年!”
一个个冰冷的数据,此刻却如同最炽热的火焰,点燃了每一个参与者的血液与灵魂!
这不仅仅是性能的量变提升,这完全是代差的碾压!是从追赶者到并行者,甚至在某些领域成为领跑者的质的飞跃!
“星河二号”从最底层的指令集架构(基于秦念带来的risc理念深度定制),到核心处理芯片(完全自主的“争气芯”乙型改进版),
再到操作系统(团队自行开的简易批处理系统)和关键调度算法(秦念主导的分布式动态调度协议),全部实现了从零到一、自主设计、自主制造、自主可控!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别人再也无法通过断供芯片、停止授权操作系统、封锁关键软件等方式,轻易地卡住我们的脖子!
意味着我们在信息时代的基石上,牢牢地楔下了属于自己的一根钢钉!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虽然处于严格保密状态,但还是迅传到了有限的几个对口且保密级别极高的应用单位。
先坐不住的,是核物理研究所和航天某院的专家。
他们几乎是连夜就派出了由副院长、总工程师级别的领导带队的“考察团”,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星火”研究所。
“老郑!秦总工!你们这可不够意思啊!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
核物理所的刘副院长一见到郑文渊,抓着他的手就不放了,眼睛却死死盯着机房玻璃幕墙后那庞大的“星河二号”机群,冒着绿光,像是饿极了的人看到了珍馐美味。
“就是!郑所长,秦工!我们那个新型号等项目,等米下锅等得头都白了!
所里那台‘星河一号’都快被我们榨干,散热风扇都快嚎出狼叫了!
赶紧的,先给我们安排上!价钱好说!资源优先调配!”
航天某院的王总工嗓门更大,声若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紧接着,气象总局、石油勘探部门、甚至某些承担着重要密码破译和信号分析任务的特殊单位,也闻风而动,通过各种渠道找上门来。
一时间,“星火”研究所的门槛几乎被踏破,郑文渊和秦念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秘书忙得脚不沾地。
有限的几台“星河二号”原型机和初期小批量生产的产品,成了各方争抢的“香饽饽”,订单和申请报告雪片般飞来。
郑文渊的办公室里,几位平时德高望重、在各自领域都是泰斗级的老专家,为了争取优先使用权,差点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