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信苔苔,他不会让我输的。”
卓之川眼底的偏执让蒋驰看得心惊,他还想说的话直接被堵回嘴里。
两人迟迟未归,季柃苔时不时朝外看,佛跳墙的香味也勾不起他的食欲,驰哥好像很生气。
这麽久不回来,不会出了什麽事吧。
季柃苔懊恼,都怪他定力不足,非得扒着他哥亲一口才满意,正巧被推门而入的蒋驰撞见,直接让他当场愣在原地。
“肆哥,他们没事吧?”
季柃苔神情焦急,目光求助看向周肆,然而当事人正在吃糖,烟瘾犯了,但被蒋驰管着不准吸,否则不让他上床。
真是反了天了。
什麽时候,蒋驰还能管他了。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开染坊。
周肆回味嘴里的柠檬糖,又酸又甜。
蒋驰那个笨蛋,糖也不买全甜的,非得弄点酸的,吃得他牙疼。
心里这麽骂人,身体却是十分愉悦。
不得不说,有人管,滋味确实不错,而且他每天少抽一根,可以多要求做一次,买卖很划算。
他从来不吃亏。
“能有什麽事?你哥被骂几句呗。”
周肆说完,心里想的却是卓之川敢还嘴,他就完了。
“最多再被打几拳,几天就好了……”
“啊,那不行!”
季柃苔彻底坐不住,慌忙跑出去。
周肆笑个不停,没想到,卓之川那个心眼儿比马蜂窝还多的人,养的人儿竟然这麽可爱,稍微吓一吓就成这样。
……
季柃苔在廊桥看到两人,直愣愣插进中间,一副母鸡护崽的姿态看向蒋驰。
“驰哥……你别说我哥,也别打他,是我逼他跟我谈恋爱的。”
“我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停停停!”
“我什麽都没说啊。”
蒋驰头大,季柃苔这说的,他有种恶婆婆既视感,他看起来很像棒打鸳鸯的人?
还打?骂都没骂几句,蒋老头骂他可比这还狠,甚至气都不带喘的。
他还给人辩解时间,是卓之川一声不吭的。
真是时代变了。
“打他,皮糙肉厚的,我还嫌手疼,靠,饿死我了,你要干站的就站着,我走了!”
蒋驰恨不得脚底踩个风火轮,急匆匆逃离。
过转角就见周肆靠在墙上,嘴角似有若无笑着,从他裤兜掏了块糖,慢条斯理撕开。
“你家那位是怎样的?我怎麽不知道?”
“不知道?”蒋驰要气得牙痒痒,迅速拦截糖塞进嘴里,“这是给我家那位吃的,你要吃,自己买。”
“哦,反正我还有。”
周肆又撕开一个,草莓味儿的,这个甜,“是妈不让我说的,当时他俩还没成,妈说你嘴巴大,没把门儿,让我先别说。”
“对了,下次糖要红的,黄的酸得牙疼。”
“没有下次了,牙疼找牙医!”蒋驰恶狠狠说完,舀起牛蹄汤,端起碗就喝一口。
爽!
周肆把碗推过去,蒋驰习惯性伸手,又立马缩回,“我只伺候我家那位。”
“我是,给我盛!”
一句话,蒋驰又被哄得找不到北儿。
周肆就静静享受着蒋驰伺候他,看人乐呵呵给他盛汤,还细致漂去浮在上头的油沫儿,那模样像极了傻笑的萨摩耶。
拿着肉哄哄,立马围着腿丶吐舌头打转。
周肆有点儿想笑,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