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轩兴奋不已,一直在游说。
周策倒是冷静。
“淮哥,叶枭为什么会安排那么多人盯着林家,莫非林则生出事与他有关?”
季之淮思索片刻。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两人是挚友,交情特别深厚。”
“二是宿敌,有着深仇大恨。”
他反问周策:“依照你的判断,更倾向于哪个?”
周策几乎是不假思索。
“第二个,应当是宿敌,有大仇。”
周策的面色不无担忧。
“如果今晚的事真是叶枭干的,我们作为唯一一伙第一时间打探到消息的人,他会不会怕事情败露,继而对我们下手?”
得知了这种绝密,哪怕是亲侄子,也不保证他会放过他们。
季之淮缓缓摇头。
“不需要担心,就算是叶枭干的,他也绝不可能露出任何把柄。”
“恐怕,就连林家当时直接下手的人,也不知道指使他的人具体是谁。”
“找不着叶枭的纰漏。”
就像他们当时让邻居汪叔开车撞胡文强。
明面上看,就是汪叔喝醉酒的自行为。
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是他季之淮干的。
再加上汪叔妻子、儿子的高薪工作全捏在他手上。
哪天若汪叔反水,他的妻子会丢掉工作。
儿子不光失业,还得退回提前预支给他的三年工资。
汪家新买的房子便保不住,一家人得重新住回贫民窟。
更何况,季之淮才是受害者的家属。
他还能倒打一耙,告对方故意伤害,老汪有坐牢的风险。
所以。
老汪不敢反水也绝不会反水。
他们这个三人小团体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些。
叶枭的手下是什么资历,定能做得更为缜密。
不可能露馅。
这次林则生出事,很复杂。
复杂到说起来都拗口。
二太太叫大太太的人将绝命毒花放在三太太房中。
届时只怕。
二房指责大房暗中下手,大房怪罪三房找野男人气死了老头,三房却觉得是二房故意使坏。
一个闭环,根本理不清。
为了能尽快分到家产,稳住股价,且洗脱嫌疑。
会促使林家人将林则生迅火化。
人一旦烧成灰。
神仙也休想揪出此事跟叶枭的联系。
他做得无声无息。
季之淮再次出声:
“周策,放心,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