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
季之淮扭头朝叶枭说了句:
“二叔,我没怪你。”
“你今日辛苦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傅家、许家股份的事不急。”
他判断自己的个性应是遗传。
如若他像叶枭,那么叶枭此时亲眼看着儿子搀扶着情敌离去,心绪肯定是很低落的。
季之淮只得安抚他。
叶枭闻言确实颇为意外,他没想到儿子会跟他解释,宽慰他。
还关心他的身体。
叶枭的心情果然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眸中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叶枭淡笑着快步走至阳台,攀上栏杆跳了下去,很快离开。
季之淮:“”
家中楼梯和电梯在他亲爹这怕不都成了摆设。
动不动就翻墙跳楼。
看着那个远远地骑着机车离去的身影,季之淮笑着摇了摇头。
很快正色地跟在福伯身后,送叶桢到了家庭医生处。
医生叹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睨了季之淮一眼。
“这是心病,得慢慢养,平时注意保持愉悦的心情。”
三个人闻言全都顿住。
只因这心病。
实在无解。
儿子并非亲生,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种事,男人心痛一辈子的情况也是有的。
医生再度叹了一口气,叮嘱福伯:“照料好先生。”
其他的,多说无益。
福伯搀扶好叶桢,回到叶桢所住那栋楼的卧室。
季之淮将两人送达后,这才离去。
余光见他走了,福伯这才开口:
“叶桢,当年的事是叶枭一人作的恶,孩子本身亦无辜,他没有错。”
“这孩子人品好,不顾你一直拒绝,照样很心疼你。”
“不行你就迈过这一道坎,就此算了。只要你点头,他依旧会孝顺你一辈子。”
医生说叶桢是心结。
但这个结是个死结。
打,是决计打不开的。
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叶屿修变回叶桢的儿子。
便只能劝叶桢尝试着看开。
除此之外,似乎别无它法了。
叶桢流下了悲痛的眼泪,缓缓摇头。
“我没法接受。”
“我做不到跟叶枭的儿子其乐融融。”
福伯见劝不动,也无法。
开始照料叶桢洗漱,让他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