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露不忍,却抹了把眼泪,坚决地推开自己。
手臂滑擦过摩托车排气管,高温立马在皮肤表面翻涌出一层水泡,他重重摔倒在土路上,胳膊肘丶膝盖丶下巴颏,一一被碎石沙摩擦,数条血淋淋的道子往外渗血。
林竞辉很快爬起来,他空洞地凝望远处,只看到尘埃飞扬。
妈妈,妈妈……
我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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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林竞辉刚发完骚,就遭报应了,烧得晕晕乎乎。
原弈抽完烟回来,看见自己脸上不正常的红,立马要带他去医院。林竞辉当时手软脚也软,但坚定地抗拒,软硬兼施,“说服”了原弈,可他晚上喝了酒,退烧药是不能吃的。
他心大,说睡一觉就好啦,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原弈一晚醒了几次,眼睛还未完全睁开,手已经贴到他脑门上了。
虽然还是不舒服,但好在烧退了。
太久没生病,身体痊愈的战线就会被无限拉长。
林竞辉闷闷不乐地靠在床头,看手机时太阳xue一阵一阵地突突。
难受死了。
他一感冒就爱偏头疼,程度特别严重,脑袋哪怕稍微一晃就疼。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林竞辉匆匆找了片止痛药就矿泉水咽下去。
过了好几秒,他祈求止疼药赶快生效的同时,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吃东西,胃是空的。
林竞辉骨子里其实很珍视生命,打开小红书搜索:空腹吃止疼药会不会死?
门被拧动,林竞辉一愣,下意识把药片板藏到枕头下。
“快起来洗漱一下,”原弈放下手中散发热量的袋子,掀开被子,“我买了早餐和感冒药,洗完漱把饭吃了好不好?”
清淡香味儿飘入鼻子,林竞辉忙不叠点点头。
刷完牙,他盘腿坐到地毯上吃馄饨,是很适合病人吃的食物,他给姥姥打了个电话,说做梦梦到小时候的事。
姥姥没有追问,或许记不清了,提了嘴最近想回老房子住。
人上了年纪就是会念旧,林竞辉没同意,且不说老家房子年久失修,姥姥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他想了想,折中道:“等我下次回家的吧,成不姥姥?”
姥姥喜笑颜开,说成。
他心想,正好带上周颂恩,让那个兔崽子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破,别一天嫌弃这嫌弃那的。
这麽缺德地想着,林竞辉百无聊赖地去看原弈,发现原弈正抱起被子往出走,被他吵醒的杏仁作出捕猎姿态,扑到裤腿上紧抱住,猛蹬好几下。
原弈啧了声,看都没看,绕开小猫去阳台晾晒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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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磨合许久的Clg开始展现竞技力,虽然偶有起伏,却依然是复活甲的有力竞争对象。
确认进入季後赛那天,所有人情绪都很高涨,尤其是郭经理,他当时组战队的时候没多馀想法,光想着车能跑起来就行,管它轮子是方的还是圆的呢?
郭经理喝了很多酒,还劝了很多酒,回去路上打开车窗,迎着晚风开心地哼歌。
林竞辉一听,哼的是《黄梅戏》,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