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无限头也不擡:"家里人。"
这个回答让姜小早心里一暖。他注意到汪无限说这句话时,耳根微微发红。
回去的公交车上,汪无限显得轻松了很多。他甚至主动说起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去钓鱼的趣事。
"有一次钓到一条特别大的鱼,"汪无限眼里带着笑意,"我死活拉不上来,我爸在旁边笑,就是不肯帮忙。"
"後来呢?"
"後来鱼跑了。"汪无限耸肩,"但我爸说,这才是钓鱼的乐趣。"
姜小早靠在他肩上:"阿限,你笑起来真好看。"
汪无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少来。"
但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晚上回到汪无限家,姜小早主动下厨做饭。虽然手艺生疏,但汪无限吃得很香。
"以後经常做给你吃。"姜小早说。
"好。"
洗碗时,汪无限从背後抱住他,下巴轻轻抵在他肩上。
"小早,"他轻声说,"谢谢你。"
"谢什麽?"
"谢谢你在我身边。"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泡沫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姜小早转过身,吻了吻汪无限:
"我会一直在。"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在小小的厨房里轻轻回荡。汪无限深深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那天夜里,他们相拥而眠。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汪无限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姜小早轻轻抚摸着他眉间的皱纹,希望抚平他所有的伤痛。
他知道,生活就像金属加工,总会有应力集中。但只要经过适当的处理,那些内部的应力终会慢慢消除,让材料变得更加坚韧。
而他们的爱情,就是最好的应力消除处理。
初冬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汪无限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姜小早醒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在汪无限怀里,男人的手臂牢牢环着他的腰,睡得正沉。
他轻轻动了动,汪无限立即惊醒,手臂下意识收紧:"怎麽了?"
"没事。"姜小早擡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该起床了。"
汪无限眯着眼看了看窗外,又把脸埋进他颈窝:"再睡五分钟。"
这种罕见的赖床让姜小早心里软成一片。他抚摸着汪无限硬硬的短发,轻声说:"好,再睡五分钟。"
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汪无限猛地坐起身:"几点了?"
"九点半。"姜小早笑着看他慌张的样子,"今天周六。"
汪无限松了口气,重新躺下,把他捞回怀里:"陪我再躺会儿。"
阳光渐渐爬满整个房间,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姜小早听着汪无限平稳的心跳,感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限哥,"他轻声说,"我们这样像不像老夫妻?"
汪无限闭着眼,嘴角却扬起来:"像。"
这个回答让姜小早心里甜滋滋的。他撑起身子,仔细端详着汪无限的睡颜。男人长得其实很好看,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分明,只是平时总是皱着眉,让人不敢细看。
"看什麽?"汪无限突然睁开眼。
"看你好看。"姜小早理直气壮地说。
汪无限耳根微红,伸手把他按回怀里:"别闹。"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起床。汪无限去做早饭,姜小早就跟在他身後转悠,时不时从背後抱住他。
"黏人精。"汪无限嘴上嫌弃,却任由他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