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躲好点
有些人,光是遇见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要是能够错过,真踏马的谢天谢地。
“菜?你是什麽吃的来着?嫂子家的夥计?对不对?”南瓜正要关大门,被一个女子冲上来拦住了。
虞月?前姑爷的妹子?那个特爱骂人的?
老天爷啊!怎麽把她招来了?南瓜并不答话,愁的直想打人。
虞月见他不搭理,上来就要给他一巴掌:“没家法的东西!看见姑奶奶了还不跪下!”
南瓜头一偏,躲了过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虞月是没人管的变态,现在他南瓜,是有东家撑腰的小可爱。
“你还敢躲!”虞月怒从心头起,提起裙子,擡手就打。
手掌高高举起。
手掌没能落下,直接被南瓜抓住了,连她的身子一扭,把她给推出了大门。
虞月这一推,被推出了十多步,直撞到对面房子的後墙上,才止住了脚步。她顺势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又骂又哭。
和虞母一模一样。
南瓜嫌恶地瞧了她一眼,准备关门。
虞月指着他骂:“叶轻舟,你个没良心的!这麽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就把我哥甩了?”
这女的,怎麽颠倒黑白呢?她这一吆喝,左邻右舍地听见了,可怎麽说呢?
南瓜停手,走出大门:“你胡说!明明是东家供着你,连你出嫁的嫁妆,都是叶家的东西。你哥先要娶平妻,为了她,和我们东家和离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有人提着灯笼走过来了,还有马蹄声。
害怕别人看见自己的窘迫,虞月这才扶着墙站起来:“小东西!我骂叶轻舟,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把她给我叫出来!”
“她不在!”南瓜梗着脖子吼,他南瓜在管家赵伯面前发过誓,要守护叶东家。
“你吼什麽吼?你不过就是我们家的一条看门狗。”虞月的长指甲,戳了戳南瓜的脑门。
“啊?……血?……流血了?”南瓜捂着疼痛的脑门儿,简直不能相信:“你个狠毒的女人!我看你是女人才不打你的!你你你……”
“打你怎麽了?让你不长眼,敢拦姑奶奶?”虞月态度仍旧嚣张,长指甲指着他:“记住,她叶家的东西,就是我们虞家的!”
虞月又指着面前的二进院:“她叶轻舟的房子,就是我们虞家的房子。”
“是吗?”男人的身音响起,脚步声和马蹄声越来越近:“我不过是和挑更的大爷,说了几句话。我们家的房子,就姓虞了?”
“江哥哥?”虞月气吞云梦的气势,瞬间落了下来。她眼睛一转,狐疑地看着南瓜:“可他,是叶家的夥计。”
南瓜捂着脑袋,气呼呼地开口:“我听江老板的。”
“大爷,您慢走。”江惊鸿和挑更的大爷告辞,笑呵呵地把马鞭子递给南瓜:“走。回家。”
南瓜牵着马进门,江惊鸿立刻要关门。
虞月跑过来:“江哥哥,我也……”
“不能。”江惊鸿立刻拒绝。
虞月不死心,扒着只剩一条缝儿的门:“可是客栈里,人多手杂,吃不好睡不好的。江哥哥,我怀孕了。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你说三次了。快回去吧!”南瓜已经栓好了马,江惊鸿有些着急,直接关上了大门。
“啊!差点夹住我的手!这个铁石心肠,不懂风情,臭狗屎的江惊鸿!活该他没老婆!一点儿怜香惜玉都不会!真是讨厌死了!”虞月在门外跳着脚骂,骂累才走。
哥有老婆!江惊鸿摇摇头,只当听狗叫,进了内院。
厅堂内,重画正给南瓜涂药。看到江惊鸿,脸上带着笑:“江老板回来了!姑娘刚才还在这儿坐呢,才刚出去,您稍坐。”
江老板。她也改嘴了?就这麽一天,出了什麽事儿?江惊鸿面不改色:“你们忙。我去净手,这一天,尘土飞扬的。”
重画要亲自去取水,江惊鸿叫停了。重画便高声叫了人,去水井取水。
江惊鸿出了客厅,溜溜哒哒地洗了手,跟着那人指的路,慢悠悠地去了客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