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打草惊蛇,那贼人果然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收刀跑人。
隔壁一阵哐咚乱响。不过眨眨眼的功夫,南瓜和李七就拿着家夥事,过来拍门。
叶轻舟这才开了门,看了看外面。拜她这一嗓子所赐,隔壁的两间房,也点了灯。
南瓜一眼看到了门上的洞,脸色发白,直围着叶轻舟和重画转了两圈,无人受伤,才松了一口气,细致问重画发生了何事。
李七腰里别着棍子,扶着叶轻舟
坐下,端茶倒水,就差捶腿:“天老爷啊!东家你要是有什麽事,江老板那儿,可怎麽说呢?”
听到这话,叶轻舟笑了笑,不知想起了什麽,把桌子上的信,折了起来。
楼下的夥计,拿着油灯过来,问出了什麽事。
重画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把那黑心的,骂了又骂。
夥计这就下楼,打算把那人找出来。南瓜立刻跟上。
“李七哥,你也去看一眼。若是找不到人,可以去柴房看看。”叶轻舟道。
李七也下了楼。
其他房间的房客,也探头探脑地。几个女客人,披着外衣,陆陆续续地敲了门过来,打听何事。
几人正说着话,一阵热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南瓜在门外喊道:“东家,抓住了。是虞溪和老九。七哥带着老九在下面。虞溪非要见你。”
“叫姑爷!”是虞溪的声音。
“你已另娶柳烟儿,我们东家也和江老板订了亲。你不是。”南瓜道。
“我不见他。送到官府去吧。”叶轻舟并不想见虞溪。
“叶轻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麽这麽无情?”虞溪不服地喊。
“十年夫妻,我真後悔,为何嫁你?你呢?下毒于我,打杀于我,推我入水,你,像个人吗?”叶轻舟说到此处,已经气的站了起来。
伤神劳累,气大伤身。她不住地揉了揉肚子,缓解不适感。
“妹子,快坐下。”几位女客,纷纷相劝。
“你总是说,我花了你多少银子。难道,你就不欠我的吗?”虞溪在门外喊道。
叶轻舟放下茶杯,冷笑一声:“有吗?你记反了吧?”
“这些年,每次过年的时候,我给咱女儿青青,发压岁钱,六个铜板。有没有这回事?现在,青青跟着你,你得还钱。”虞溪振振有词。
“哼!我给你们一家子的花销,都不止六百两纹银。还不说头疼脑热,往来应酬,更不说你从铺子里划走的钱。你也还钱。”叶轻舟气的,脑袋突突的疼。
“啧啧啧,这男人,哪儿找的啊?臭水沟里捡的?”
“得亏离了,要不然早晚得气死。”
几位女客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南瓜,送官。”叶轻舟利落吩咐。
“等一等。”虞溪不肯走,非得对着那扇关闭的门,再开口:“司马末,马上会把我俩捞出来的。轻舟,你得罪了司马末,他在柳老爷面前,给你上了眼药,柳老爷不会见你的。”
怪不得,她等了两天,柳家人,只说不知老爷去了何处。叶轻舟的心,更沉了。
“轻舟,我好心劝你一句。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斗不过司马末的。司马末说了,只要你和他认个错儿,听他的话。他会给你好处的。”虞溪说的十分诚恳,自己都信了。
那扇门,打开了。
叶轻舟走出来,怒极反笑。
虞溪被五花大绑,按着跪在地上。他看着叶轻舟,那张脸,还是吹弹可破,美丽迷人,似乎没有变过。孕态初显,胖瘦相宜,她整个人,仿佛在散发着光泽。虞溪的眼中,渐渐带着不自知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