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身,那是另外的价钱。
“就凭你?能成吗?”
“我怎麽了?我现在好的很。你以後,不要再来找我了。”叶轻舟走到马车前,不再理会虞溪。
重画和南瓜,连忙扶着叶轻舟上马车。
被她们无视了,虞溪脸上一黑,双手握成拳,心里的不满溢了出来。
虞母抱着一个坛子,撞了虞溪一把,冲他挤挤眼睛。
怎麽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虞溪想想儿子,握紧的拳头放开了。他接过坛子,去追马车:“夫人,娘给你炖的鸡汤。”
“儿媳妇!儿媳妇!”虞母跟着马车跑。
随着清脆的一声鞭子,马儿跑的更快。
虞溪抱着坛子,追到巷子口,已经不见了马车踪影。
“这可怎麽办呢?那夥人,又来催债了!黑心的玩意儿,利滚利,都滚到几百两了。”虞母的眼睛,划拉着路口的人,看见一个穿好吃好看起来有钱的,就要盯两眼。
虞溪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仍旧不服输:“我是她男人,是她孩子的爹,她什麽时候,也撇不干净。”
还是儿子靠得住。跟着儿子,她以後,不也是,过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吗?
虞母心里有劲儿了,眼里也有活了,接过坛子:“出趟远门,把她的心,都跑野了。就该一天打她一顿,打服了她就老实了。”
跑了一个叶轻舟,又把柳烟儿也骂丢了。虞溪看着母亲满眼的恨意,想起那个让他欢喜了几天的儿子,也跟着柳烟儿消失了。
他虞溪,又是单身汉了。
更是落魄的,和墙角的野狗,没什麽区别。
那些金黄色的温暖烛火,和烛火下温柔的妻子,温热可口的饭菜,已经离开他太久了。
久的像是一场喝醉的梦。单薄的衣服被风一吹,带着凉意的风,让他酒醒了。
他的夫人叶轻舟,离开他,才不到一年。
“要不是轻舟,这个狠心的抛夫弃子的,你怎麽会受这个罪呀?心疼死娘了。”虞母拿着旧手帕,给儿子擦汗。
“娘说的对。”虞溪偏了偏头,虞母的手落空了,便不擦了。
酸。
母亲的手帕,旧了,脏了,还有一股汗酸气。
叶轻舟的身上,永远都有一股子香气。
母亲昨晚说的对。他要狠狠心,把叶轻舟攥在手心里。拿捏了她,就拿到了叶家的钱。虞溪心里很清楚,叶轻舟,是他这半辈子能够得着的,最大的金元宝了。
抓住叶轻舟,他後半生,才能过的上,人上人的日子。
旭日东升,太阳光照在巷子里。虞溪那双低垂的眼睛,忽然有了活力,长久地注视着大门禁闭的叶宅
他的眼神,比巷子口,那一只饿极了,盯着虞母手里的坛子,流哈喇子的癞皮狗,还要热烈专注。
“滚!这是给我儿子的。”虞溪赶走了癞皮狗。虞母骂完人,又去骂狗。
虞溪母子,在巷子口,逗着狗。两个骑马人走在长街上,远远看见他们俩,不知为何,便掉头走了。
“你又要走?”柳家大院外,柳大小姐拦住马车。
马车停下来,一位身穿浅蓝色直缀,带着六合一统帽的男子,面白无须,姿容甚美,笑眯眯探出身来。他的手,肤白修长,深情地握住柳大小姐的手:“此一去,山高水长。来日再归,必来相会。”
说罢,他与柳大小姐,看着对方,两个脑袋不动,但是四只眼睛,都齐溜溜地往左边瞥。
还好,柳家的老管家,都看到了。
老管家知道,柳老爷,也会知道的。
柳大小姐心里一喜,索性再做些什麽,让父亲少唠叨些日子才好。她身子往前一探,一把抱住了那男子。
浅蓝色衣袍的男子,先是一愣。而後笑的如沐春风,回抱住柳大小姐,一只手温柔地抚过她的青丝:“大姐儿,我会再回来看你的。”
“好吧,你要快点回来,给我爹提亲。”柳大小姐贴在男人身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