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对,给你了,恰好你没有。
“怕吗?”江惊鸿问。
“会不会,落水啊?”叶轻舟绞着手帕,担忧地看着前面窄窄的竹筏。
“怕了?那咱们就不玩漂流了。上山去?”江惊鸿瞧着前面的青山,开始盘算爬山的路径。
水面涟漪不断,又有几个竹筏上了客人。
叶轻舟盯着那些人讲价,入座,随着竹筏行进而欢呼雀跃。
这些,都落在了江惊鸿眼里,他已经明白了,把两大包包袱背好:“这些有空的,都下水了。我去那边问问。等我。”
“包袱给我吧。你都出汗了。”话没说完,叶轻舟的帕子,已经飞到了江惊鸿额头,为他擦拭薄汗。
凉在额头,乐在心头。江惊鸿乐呵呵地去和筏工打招呼了。
有两人,也来游玩,在江边徘徊许久。一男一女,二人不知得了什麽病,都用布包着脸。
叶轻舟往前一步,细看江水。
这水,好绿啊!
“哥,你头上,真绿啊。”女子拉下包脸的布。
男子冷哼一声。
虞溪和虞月,已经一左一右,站在叶轻舟身旁。
“媳妇,你又不听话。是不是忘了,脑袋按在水里,呛水的滋味了?”虞溪伸出手,似乎去拉叶轻舟。
叶轻舟一躲:“谁是你媳妇?你不是说,那烟儿比我好千倍万倍,与我和离了吗?”
虞溪讪讪地收回手:“夫妻没有隔夜仇,说那个干嘛?”
有!仇大了!
呸!谁跟你还是夫妻?他怎麽跟狗皮膏药似的,走哪儿跟哪儿呢?叶轻舟往前一步,给他一个後脑勺:“柳烟儿才是你妻子!”
有筏工划着竹筏路过:“客官,上来吗?”
叶轻舟刚要伸手拦。虞溪就道:“不!她被淹过,怕水。”
竹筏飘走了。
虞溪瞧着叶轻舟那张脸,还是有些姿色的。柳烟儿呢?柳烟儿什麽都好,就是骗他钱这点不好。那贵妇人也好,就是戴着假黄金出门这点不好。
给他钱,给他真金白银的,还是这个心软好骗的傻子,叶轻舟。
这大半年,虞溪终于想通了,媳妇,还是选叶轻舟这样的。
又有游人路过,是一家六七口人。那父亲,给孩子坐在脖子上,给看竹筏顺流而下,百舸争流,又指着江边角落里的垂钓者,给孩子看。
瞧着哥哥那个黏糊糊,粘在了叶轻舟身上的眼睛,虞月心中不服气:在家不是说好了,给叶轻舟一个教训,让她乖乖听话的吗?
这姓叶的,买了足足两大包。又乱花钱!
这钱,应该给自己。自己都两个月,没吃好吃的了。恨不得,从叶轻舟兜里直接掏钱的虞月,瞪着叶轻舟的後背,恨不得瞪出来个大窟窿。
“轻舟,你,回头看看我。”虞溪说道。
叶轻舟没回头,再往前几步。
呵忒!狗男女!虞月唾弃了哥哥一口,闻着香味儿,果断判断出左边这个包袱,里面装的是好吃的,毫无自觉地打开了。
这一包,是水晶龙凤糕。
下面的一包,是玉露团。
虞月塞嘴里一个,再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轻舟,你是离了婚的女人,没人要了。我可怜你,才再三来找你。”虞溪追着叶轻舟说话。
“你没人要。我有人要。”再往前,就到水里了。叶轻舟停住脚步硬生生压下怒气。
“江惊鸿吗?他走了,不会回来了。再说了,你还大着肚子。和那些小姑娘比,你呀,就是残花败柳,就是臭鱼烂虾。轻舟,别傻了。还是跟我吧!”虞溪自以为语重心长,还去拉扯叶轻舟。
“起开!”叶轻舟被他贴着後背,前面是水,烦的很!烦死了!
“就是!你一个大着肚子的老妇女,就会乱花钱。”虞月吃着点心,又翻动下面的东西:“嫂子,你买重阳糕干嘛?我最不爱吃这个。怎麽还有松黄饼?这个最难吃了。哥哥说的没错,你真不会买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把钱都给他吧。”
叶轻舟用力推开虞溪,回头一看,虞溪说着难吃,松黄饼其实已经吃到嘴里了:“虞月,谁让你偷吃我东西的?那是我特意留下送人的。”
“难吃死了!谁稀罕?”虞月一脸不服,有恃无恐地再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