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你好,我叫破喉咙。
“把院子锁了!让她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她的!”虞溪脸色阴鸷,冷笑连连。
“姑爷,求求你,给姑娘找个大夫吧!”重画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头。
虞溪阴沉的眼睛,从院子门上的锁,移到丫鬟身上,皮笑肉不笑说道:“说的对!不但要渴着她,饿着她,还要疼死她。不许给她找大夫。明日!明日让她跪着求我。”
好心提醒,反而成了催命符。重画顿时愣在当场,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虞溪指挥几个家丁守在门口,志得意满地离开,去往书房坐了会,熄灯睡觉。
後院里,借着微弱的月光,赵伯领着黑衣男子,从角落翻墙过去,摸到了女主人房外。
“姑娘?是我。”赵伯压低了嗓子。
“进来吧,赵伯。”叶轻舟的声音,飘渺着传出来。
三人见了面,小声嘀咕了一番。赵伯已经安抚了衆人,青青有重画和嬷嬷照顾。那黑衣男子问道:“叶东家,要不要镖局的兄弟们一起上,把那姓虞的,打一顿,送到县衙去?”
“虞溪的三叔圆滑世故,也是他帮虞溪和师爷牵的线。上次赖管家的事儿,就是他三叔搅和的,把虞溪保了下来。先按我们说好的做,看他……”
不待叶轻舟说完,镖师便打断了:“有人来了。来的很急。”
赵伯拉着镖师,连忙从另外一侧出了房间。
果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声音又急又快:“轻舟!”
门内,没有人。
西边的厢房内室,有女子的声音:“惊鸿。我在这儿。”
话音刚落,那男子关上了门,适应了昏暗,几步走到了内室。他两大步跨到椅子前,手伸到叶轻舟脸庞前,又停了下来:“腿疼的厉害吗?别哭,咱们上了药,就好了。”
随着身子蹲下,他的手,也飞而落下:“事出有因,得罪了。”
一双大手,轻轻地擡起叶轻舟的腿,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垫着。
男人的手,捏着她的裤角,顿了顿,才把裤角卷上去,细致白嫩的腿,在昏暗的内室,依旧那麽夺人眼睛。
膝盖上的几道伤口,也那麽刺眼。
“他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就钻到了床下。後来,你跑来把他拉走,我才从床下出来。只是……”
“都怪我,听信他的谎言。他去而复返,让你受了这样重的伤。”江惊鸿从怀里拿出药瓶,轻轻地洒在伤口上。
“不怪你。当然不怪你。是我大意了,被他撞见,逃跑时磕磕碰碰的。”
“还有哪里痛?我来上药。”
叶轻舟本不想说话,又不能讳疾忌医:“後,後背疼。”
“这个畜牲!”江惊鸿骂了虞溪,又叹口气,把药瓶放下:“我到外面守着你。”
说完,他真的头也不回,走到了门外。
叶轻舟自己解了衣服,上了药。听到外面静悄悄地,小声道:“惊鸿?”
门外传来叩墙声,还有一句:“轻舟,我在。”
连续三个晚上,叶轻舟都听到了这句话。
这三日,虞溪总是被人叫出去,看管叶轻舟的事,留给了他的大伯。
大伯白日溜达,晚上睡得沉。
叶轻舟出不了院子,白日也走几步,晚上却睡不着。
“灯下用功,岂不伤眼?”江惊鸿走入内室。
“身子都伤了,哪里只顾得上眼睛呢?“叶轻舟仍旧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