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走路生风的出去了。这几日,他的精神好多了,背也直了。
“妹子。你也太辛苦了。要不要三哥帮你?”叶老三道。
她找夫君帮她,落得个什麽下场?拜虞溪所赐,她看谁,都不敢怎麽相信。
叶轻舟笑了笑:“还行。若是不行了,再请三哥帮忙。”
两人说了会儿话,女儿下了学回来了,叶轻舟便抱着女儿问了几句,又端起茶杯,喂女儿喝水。
“你家丫头,也太娇气了。多大了,还让抱呢?我家那丫头,平日里见我,大气也不敢出的。”叶老三吐了口茶叶。
叶轻舟愣了愣,仍旧抱着女儿,笑道:“听说,三哥也特别疼孩子。我就这一个女儿,是有些娇惯了些。”
接过下人续好的茶,叶老三吹了吹茶叶:“说的也是。我呢,疼儿子。那小子,以後继承家业呢,是不是?再说了,妹子你就一个女儿,若是和离,女子怎能为一家之主?以後的家业,还不得那小子帮衬呢?咱们多亲呢!不能便宜了外人,是不是?”
你也……叶轻舟口中呢喃,放下茶盏。
茶太凉了。
女儿突然从她腿上挪下去,高高兴兴地朝前跑去。
“江伯伯!”开心的小丫头,叫起人来清脆甜美。
“吆!我们青青放学了,又长高了。来,给伯伯抱抱!”江惊鸿身形高大,一把抱起来小丫头。
紧跟着的赵伯,笑呵呵说道:“我前脚刚走,江老板就回了客栈,看见咱们的帖子,就过来了。脚程比我还快些呢。”
“诸位多日辛劳。把地窖里的好酒拿出来吧。”叶轻舟笑眯眯地和赵伯说话。
江惊鸿抱着小丫头青青,把她举的高高,逗的小丫头哈哈大笑。
衆人觉得欢乐,然而叶老三只觉得吵闹,自己还有些被冷落,不服气放冷气:“哼!这麽亲!还以为你是她爹呢!”
声音不大不小,几人都听见了。
江惊鸿仍旧没有放下丫头,笑着问她:“青青,叫声爹爹听听?”
青青只觉得江伯伯是个好人,很听话:“爹爹!”
爹怎麽能乱叫呢?江惊鸿看起来一本正经,一张脸严肃起来神圣不可侵犯,怎麽说开玩笑就开玩笑呢?叶轻舟当时就羞红了脸,十分不解地瞥了眼江惊鸿,连忙招呼赵伯开饭。
叶老三也愣在当场。这黑壮小子,看脸不是开玩笑的人,开起玩笑不当人:“丫头瞎叫什麽呢?你娘请族人作证和离,你那亲爹,死不松口。你这儿认後爹呢?”
江惊鸿听了这话,收敛了玩笑,盯住了叶轻舟。
赵伯连忙来请,把几人请到了便厅用饭。叶老三和江惊鸿,吃饭时互相看不顺眼,又比起了酒量。果不其然,都喝多了。
晚饭後,管家送叶老三回了家。按照前几年姑爷的惯例,把江惊鸿留宿在客房。
月上柳梢头。
一群人忽然敲开了大门。
为首的男子,直奔後院而去。他打开叶轻舟的院门,一路上推开惊叫逃窜的嬷嬷丫鬟,飞奔着跑到内室。
黑暗中,男子拿出鞭子抽打着床上,打了几鞭子,尚不解气,随手捡起凳子,重重地砸在床上。
床上,没有一点儿声音。
虞溪冷笑,笑叶轻舟就是个窝囊废,这几年一直这样,挨了打都不吭声,就是咬牙忍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眼泪汪汪地瞪人。
忍?不吭声?
那就打的更狠!
直把凳子砸烂了,虞溪才停了手:“贱人!把你腿打折!看你还做什麽妖!不同意我娶烟儿!要跟我和离!把你打成瘸子!让你出不了这个门!这次,我不心急了。也不打死你。咱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