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忤咬牙道:“这下,他肯定会提防我们。”
“挺晚了,大家先休息吧。”景煦道。
白薇立刻赞同,“诸位为了百草寨的事忙碌一天了,大家好生歇息,真是麻烦大家了。”
宁忤:“除魔卫道乃是我辈中人应该做的,白姑娘不必介怀。”
衆人也随之附和。
夜深,芳草洲人的夜生活结束了,一切归于寂静。
玉竹一行人回房後,修炼的修炼,汇报工作的汇报工作,而玉竹因为之前神魂印反噬,今日一直都在强打精神,早早沉入梦乡。
第二天夜晚,玉竹跟景煦还是觉得仙顶阁有问题,再次来到仙顶阁後院。
二人绕过合欢树,从後院走向前面的小楼。
景煦在前,玉竹在後。
夜风习习,拂动景煦的发丝。
玉竹这才注意到,景煦原来还系了条赤色发带,墨发跟红带交缠,随景煦的走动在腰上晃啊晃,晃得玉竹心烦意乱,想伸手按住它们。
玉竹伸手,就快要捉住发带,却被一股风将发带吹出手心,吹到脸上,激起一阵痒意。
玉竹狠了狠心,捏住发带,从脸上拿下,痒意消失,景煦也停了下来。
怎麽不走了?玉竹还没问出口,忽闻一道低低的声音:
“卿卿,我好想你……”
“郎君……”
接着传来濡湿而绵密的细微声响。
他们闯入了一对有情人的互相慰藉。
玉竹脸上洇开红晕,太尴尬了,他们要等这对情人离开再继续前进。
又是一阵风,不止发带,连景煦的几缕发丝都被带到玉竹脸上。
玉竹恼羞成怒,用力拽住了它们,似是扯疼了景煦,他慢慢转身,玉竹手中泄了力,发带再次溜走。
玉竹擡头,目光滑过景煦的脖颈,下颌,落到嘴唇。
他的嘴唇好像一直都跟红润,不像她,总是淡淡的,玉竹抿了抿唇,她是不是能向他借一点呢?
景煦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缓缓低头,玉竹闭上眼睛,感受到二人越靠越近,近得呼吸交织,近得玉竹能闻见景煦身上的甜香。
甜香!?
玉竹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簇细细的粉白长条。玉竹挥手,长条消失,是幻象?
玉竹坐起身,揉了揉额角,那东西是合欢花!
景煦不会也着了这玩意儿的道吧?
玉竹出门,旁边就是景煦的房间,果断敲门:
“景煦?”
无人应答,玉竹用法术打开。
景煦盘坐在床榻中央,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他面前果然也有一朵放大的合欢花。
玉竹打散合欢花。
景煦睁眼,眼里雾蒙蒙的,喃喃道:“师姐?”
“二位,我可以进来吗?”
玉竹转头,邵载焕懒懒靠在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