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景煦说他给你渡了灵力,是真的吗?”静舒好奇地问。
“是真的,不然就我那点灵力怎麽打得过百里渠。我差点都把景煦的灵力吸干了。”玉竹苦笑一声。
“玉师姐夸张了,是我的修为还不够才会这样的。”景煦安慰道。
“这都与你们无关,是百里渠乱发病。”静舒提起百里渠,面上闪过一丝嫌弃。
玉竹:“对了,师姐,百里渠说,说你在外面称应天宗的蜃境阵比百里氏的炼的要好。”长佑闻言,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静舒。
静舒理所当然,“你都打败他了,难道不是吗?”
“百里渠好像不太想让我教蜃境阵,继续教没事吧?”玉竹不太想提打架的事,另起了一个话题。
静舒目露鄙夷,“整个修仙界有点能耐的人谁不知道蜃境阵的要领,只不过考验资质,修成的没几个罢了。”
见玉竹不解,她继续道:“百里氏是灵神遗部,身有灵族血脉,能得神谕,你知道吧?这些年,百里氏灵族血脉日益稀薄,他们就想了一个昏招,让百里氏人外出和其它人结合,以求诞下有灵族血脉的人。”
想到玉竹久不出世,静舒斟酌着用词委婉了些。
玉竹大致明白了,由于百里氏人大量外流,蜃境阵的要诀也就四处流通了。
说着说着,静舒又拐到另一个地方去了,“我看景煦修炼这麽快,很有可能炼成,你不如收他为徒,专心教他一人罢了。而且我和师兄不日也要收徒,我们仨一起啊。”
玉竹和景煦都愣了愣,互相看向对方。
玉竹眼睛转了转,收徒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收徒了能晋升长老,还能有个人供她使唤。
“收徒也不是不——”
一直盯着某处若有所思的长佑打断玉竹,“阿竹收徒的事还要禀告师尊。静舒,百里氏那边的人还需要你去善後,你先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行吧,我先走了,阿竹好好休息。”
景煦见状,也识趣道:“该用夕食了,我去给玉师姐准备些吃食。”
屋内只剩下玉竹与长佑二人。
长佑指着一处,道:“阿竹,你可记得哪盏灯什麽时候灭的?”
玉竹擡眼望去,那盏青铜灯自她搬来青瑶苑就在了,也不用人看顾,豆大的灯火日夜燃烧,发出微弱的光。
什麽时候灭的?玉竹回忆了下,她在教授引气入体那天睡醒屋内便无光亮了,“我是在景煦来的第二天发现它灭了的。”
长佑摊手,灯飞到他手中,“这灯既然不亮了,我就把它带走了。听闻山下的镇子有家店铺制的灵灯很是精巧,阿竹可以去买盏新的。”
长佑起身,想了想,又补充道:“镇上有宗门弟子把守,很安全。”
“师兄”玉竹叫住长佑,“那盏灯不会是什麽神器吧?”
“阿竹聪慧,此事我先禀于师尊。”说完,长佑就走了。
玉竹坐在桌边,一时脑子空空,一时又思绪纷杂。
当景煦乘着馀晖踏入时,玉竹才回过神来,她注视着景煦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拿出几碟菜。
良久,她垂下眼睫,“那不是你离开的借口吗?还真去准备吃食了?”
景煦弯了弯眉,“上次我听师姐说要回去做晚饭,想来是不排斥这些,不过几道菜而已,不算难事。”景煦将碗筷摆在玉竹面前。
玉竹拿起碗筷,不吃白不吃,依次尝过菜後,她道:“味道不错,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是家中准备的。”
家?也不知道她的家怎麽样了?玉竹骤然低落,夹了口菜塞进嘴里,“提前准备的味道还能保持的这麽好?”
景煦不是没察觉到玉竹的情绪变化,但还是答道:“用灵器保持的。”
玉竹心中一梗,她果然还是仇富,嘟囔:“财大气粗。”
景煦听了,浅浅一笑。
玉竹:“你是勘州人士,勘州多矿産,所以也多富翁,你必然也出自富贵人家吧。”
“说不得富贵,家中父母也经营了一些生意。”
真的吗?玉竹不信,这多半是景煦的谦辞,照顾她这打工人的小心思。
“勘州本地似乎也有不错的修仙门派吧,怎麽跑这麽远来应天宗?莫非也是冲着……冲着琼芳仙尊来的?”
景煦:“是宗主见过我,邀我入宗的,再加上家母极想我入应天宗。”
“你母亲?”
忆起母亲,景煦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家母曾言我与应天宗有缘。”玉竹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据家母所言,当年她怀我时,与父亲在外跑商,不小心被一个魔族缠上,受了重伤。二人逃到应天宗山下的镇上才得以脱险。只是当时还在母亲腹中的我却要没了生息,我父母二人去应天祠跪拜,希望有神迹,结果我就慢慢恢复了生机。甚至我就出生在应天镇上。”
“那你今年恰好十八岁。”
“是。”
听到景煦肯定的回答,玉竹意味不明道:“那你确实与应天宗有缘,很有缘,琼芳仙尊也刚好仙去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