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比景煦,那都不够看的,人家才十八岁,真真正正的青葱少年。
正当玉竹感叹自己与景煦年龄差的时候,景煦问:“那四楼要告知修为吗?”
“这自然不用,道侣之间肯定知道对方的修为,若真想牺牲自己,成就他人,我们也管不着。所以二位要去四楼?”
玉竹正要摆手,景煦道:“我们刚来,先在一楼看看。”
涵儿将两人带到大厅的观衆席,一名小厮将她拦住:“涵姐,大厅已经坐满了。”
玉竹二人也听到此话,涵儿不好意思地说:“二位也听到了,大厅没有位置了,一楼还有包厢,二位不如去包厢?”
“这……”
玉竹跟景煦稍显犹豫,他们为探查顶仙阁而来,在包厢视野就大大受损了。
涵儿脸色变了变,小厮见二人面上的踌躇,附耳对涵儿说了些什麽。
“二位若不嫌弃,我可派人去问问有没有客人愿意拼桌,如何?”涵儿说。
景煦:“劳烦了。”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涵儿也不再与他们搭话,与先前热情洋溢的态度截然不同。
玉竹尴尬的看着脚下那块地,猜想涵儿是不是觉得他们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掏不出包厢的钱,浪费了她时间。
小厮回来,喜笑颜开道:“有一桌客人愿意拼桌,正好两个人。”
“行吧,你好好招待他们。”说完,涵儿就甩着袖子走了。
小厮倒是很高兴,一边引路一边说;“二位叫我阿全就是,桌上有铃铛,二位若要酒水小食,摇铃便是。”
到了位置,有一男一女已经落座。
玉竹向阿全点了一壶茶,两盘糕点。
景煦向那两位修士道谢,男修爽朗笑笑,浑不在意。
玉竹见女修几次看向她的平安扣,主动道:“这是家里人送的,就是个普通的坠子。”
女修不好意思道:“原来如此,我是器修,忍不住观察别人身上佩戴的物件。现在修士很少戴单纯的饰品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真是不好意思。”
玉竹:“没事。”她拿起桌上的戏簿翻开。
女修倒是打开了话匣子,问她跟景煦是不是道侣。
景煦不答反问道:“二位是道侣?”
女修:“是啊,我们是道侣。”
景煦:“我们初到芳草洲,听闻贾家大公子爱来仙顶阁,便慕名而来。现下觉得,这仙顶阁虽好,也不至于令贾公子这样出身大家的人偏爱吧?”
男修不屑冷哼一声,“贾文戟爱来是因为他修炼不易,要靠合欢术提升修为。”
“这……贾公子不是要娶百里氏的小姐吗,若要靠合欢术提升修为,百里氏的小姐嫁过来岂不委屈了她?”
玉竹一边说一边将戏簿递给景煦,她对修仙界的文艺节目不了解,看不明白这节目单。
女修也染上忧色,迟疑道:“这是贾家向百里氏提的亲,贾公子应该会好好对百里小姐吧。最近都没看到贾公子来仙顶阁二楼了,说不定以後都不会来了。”
玉竹撇撇嘴,“有合欢术这一修道捷径,他会甘愿放弃?你看,那儿上楼的人都没断过。”
玉竹盯着楼梯,有一群身着黑衣的人轮流经过。
“那是仙顶阁的守卫吗?”玉竹问。
男修颔首,“对,毕竟这楼上都是私密之事,仙顶阁可不得守卫森严。”
景煦放回戏簿,“我看戏簿上都是些求仙问道的戏码,也有这麽多人来看?”
男修:“非也,这几日仙顶阁请了高阶乐修,戏演完後,乐修会弹奏一些有助灵台清明的曲子,不少人都是因此而来。”
景煦:“那真是可惜了,我们若是早几日来就好了。”
女子停顿了一下,缓缓道:“也不可惜,今日才是第一天呢。”
忽而,灯光一暗,幕布拉开,好戏即将上演,那一男一女不再交谈,认真看向舞台。
玉竹看了看,这出戏讲的是一名修士终日苦修,最後经由神道飞升神界的故事。
玉竹不太感兴趣,神道都关闭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哪天重啓,还有人做飞升的美梦,还不如演个狗血故事呢。
传讯玉牌闪了闪,玉竹打开,静舒和白薇到芳草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