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改变的。
“没有其他想说的了?”我问,闻以序摇头,便又重复强调了一遍,“真的没有什麽想要说的了对吗,我数三下,1,3,好的知道了你真的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在闻以序迟疑思考准备回答的刹那,我替他回答完了。
然後在他一愣一愣地视线中,我微微一笑,气沉丹田,单手握成喇叭状,对着大门大声喊道:
“老师!我要举报!”
“有人在医务室里私自点火!”
“这是证据!”
闻以序惊慌失措地擡起头:“——!”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满脸沧桑的beta老师掐灭烟头。
闻以序:“!!!”
我利落地重新躺回医疗舱,盖上医疗舱的盖子。
胸口画十字。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该是尸体的长眠之地嘛。
***
但尸体能够安详的时间是短暂的。
是永远不够的。
——总会有蚊虫来叮咬。
***
接近放学的时候我从医疗舱里艰难地爬了出来,锤了锤还有些酸酸软软的脚脖子,hp值补了上来,腰肌劳损药水加满。
被医务老师丢了张病历单——半真半假的——我毫不犹豫地哈下腰:
“老师您辛苦了……哎呦!”我捡起第二张病历单,“干嘛啊老师,表达感谢也不让了吗。”
“你表达感谢那是嫌我死的还不够早。”
一股淡淡的死意。
我挑眉:“那老师您还挺高兴的?”
医务老师:“……”
果不其然这次被丢出去的东西变成我了。
***
课程表上最後一节课在十分钟前就上完了,西尔万本来吵吵闹闹着说要我一起上下学,但被陆恩和李见路中途截了。
“抱歉,时一同学,但西尔万同学的哥哥和我们约好了。”
“一·定·要·我·们·和·他·一·起·上·下·学。”
李见路说道。
李见路负责发言,西尔万被陆恩死死钳制。
一定要一起上下学就一定要吧。
但李见路你的眼皮是抽了吗?
我:“李见路会长,你……”
李见路懒散的动作略有正形:“嗯?”
我:“你游戏别玩太晚了。”
眼皮抽抽抽得怪可怕的。
抽一下还行,但连抽四五六下就有点可怕了,幅度还大到我都能看出来,不过想到李见路落下的游戏机里的内容,全是什麽21X版的OmegavsAlphavsOmega的游戏,我就觉得情有可原。
直A就该玩这些。
李见路的眼皮子好像抽得更厉害了。
这也熬太过头了。
告别了这对三人组,离校门口开啓还有段时间,我走向告示牌,准备跟上校内的新消息。
毕竟我没钱订购校内日报。
不巧,银白色的身影正托着下巴站在告示牌前。
我刚想转身。
那人的动作却比我更快一步。
水晶蓝眸,雪色眼睫。
视线不容忽视。
“……坎贝尔学长。”我不得不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