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华四爪轻盈落地,瞬间炸毛,扭头对着林怀玉就是一通输出:“林怀玉!你不要脸!”
“我还可以更不要脸些。”林怀玉眉梢微挑,眼底掠过一丝恶劣的笑意。他擡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下一刻,一道纯白色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球形结界凭空出现,如同一个巨大的气泡,瞬间将站在石桌上的知华完全笼罩了进去!
结界内外仿佛成了两个世界。知华在里面焦急地转圈跺脚,粉嫩的肉垫拍打着光壁,却听不见也看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
“你这是做什麽?”云浅看着那将知华完全隔离的结界,下意识就想上前将其撤去。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林怀玉一把握住。紧接着,一股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向他的怀中。
阴影笼罩下来,温热的唇瓣带着一丝急切的意味,精准地覆上了她的。
唇与唇相接的瞬间,云浅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微凉的唇瓣下蕴含的灼热温度。他的吻并不算温柔,带着一种确认般的急切,撬开她的齿关,深入然後纠缠。
空气仿佛变得粘稠,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彼此逐渐紊乱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声。
云浅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在林怀玉不容置疑的攻势下,身体渐渐放松,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膀,生涩却又带着一丝纵容地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良久,直到肺部的空气几乎耗尽,云浅才偏过头,急促地喘息着,搭在林怀玉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推开一些距离,“你……”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林怀玉便再次追吻过来,这一次,他的动作放缓了些,却带着更深的缠绵与占有欲,仿佛要将这两日分离的担忧与焦躁,都通过这个吻尽数传递给她。
云浅原本推拒的手渐渐失了力道,转而揪紧了他肩头的衣料。
不知过了多久,当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林怀玉的额头轻轻抵着云浅的,鼻尖相触,分享着彼此灼热的吐息。
在这极近的距离里,云浅能清晰地看到林怀玉那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眸中,此刻只完完整整地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带着未褪的情动和一种更深沉的情绪。
呼吸逐渐归于平稳。
林怀玉忽然开口,声音因方才的亲吻而带着一丝低哑:“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他顿了顿,捧着她脸颊的手微微收紧,目光沉静地望入她眼底,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但是,能不能告诉我?”
云浅近来种种反常的举动,在林怀玉脑海中一遍遍回放丶串联,最终都指向一个他不愿深想,却又无比清晰的结论
她在谋划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代价,是重伤或死亡。
这是她为自己选定的道路。
这一次,林怀玉并未完全猜透云浅的全部心思,但他凭借直觉和对她的了解,已然窥见了那最坏的可能。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全盘计划,想要在她踏上那条路之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哪怕只能为她分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云浅拉下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避开了他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她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再擡起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
“我要,”她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晋升大乘期。”
“此刻?”林怀玉的眉头瞬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你上次硬抗天雷造成的损伤尚未痊愈,内府依旧空虚。此刻若是强行冲击大乘期,万一引来天劫……”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那是九死一生。”
他虽不知云浅以往每次晋升都会引来天雷,但林怀玉知道百岁之龄便冲击大乘期,乃是世间罕有的天纵奇才。而天才的晋升,往往伴随着天道的考验,引动天雷是极大概率的事情,正如之前的秦无那般。
“这太冒险了。”林怀玉斩钉截铁地否定。
云浅却只是轻轻笑了笑,眉间那道神秘的金色印记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我之前与你说过,苍旻山的护山灵阵,可以分散掉一部分天劫之威。”她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寻常小事,“所以此刻晋升,冒险固然是有些冒险,但总归不至于死。”
“若我无法晋升。”云浅顿了下,“那真的会死。”
无论是泗里等人,还是月生,都不会轻易放过苍旻山,她只有晋升大乘期才有与之抗衡的力量。
林怀玉抿紧了薄唇,没再出言反驳。他只是深深地注视着云浅,试图从她平静的面容下,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隐瞒。
云浅此举固然可以用冒险来解释,可他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以及她身上出现的那缕若有若无的魔气,都让他觉得,事情绝没有她说的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