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佑羁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愧:“实在是学艺不精,我二十多年的阅历还是比不上褚家背後那些长老。”
傅灼见缝插针的讥讽道:“没能力就是没能力。”
柏水瞪了他一眼,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小孩子不懂事见谅。”
谁知褚佑羁听到这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眉眼愉悦带着点看乐子的欢愉:“傅公子。”他唤起了傅灼,拂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我早些听闻,这夜空中的最亮的那颗星星有一位守星人。他自以为近在咫尺,便觉得无需多言,那星光就能知晓守护者的心意。殊不知殊不知星辰高悬万古,所见皆是苍茫云海。守得再久丶看得再牢……也不过是徒留清辉映孤影罢了。”
他端起面前早就冷掉的茶水,瞥向傅灼:“这种又笨又蠢的守望,看的久了让人唏嘘又无趣啊。”
柏水感受着身边傅灼低沉的气压,低头收回之前掐在他胳膊上的手,忽略心底的异样。擡头时对上了傅灼的眼眸,那双平日里冷冰冰的眼底竟有几分窘迫还有一种在她注视下深深压抑的痛苦,惊的柏水心间一缩,几乎是狼狈的转开了视线。
“不过嘛,看的厌了,也不妨碍别人也想要被星光照耀。你说是吧,傅公子?”褚佑羁笑的挑衅极了,傅灼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出手。
柏水没想到一眨眼的瞬间,二人打起来了!还是在自己的破屋子里!
“住手!”在柏水呐喊的同时,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姐,你回来了吗,屋子怎麽这麽吵?”陆享明弱弱的出声。柏水隔着门板之间的缝隙看他紧张的搓手,似乎还在自我安慰的呢喃‘不要是鬼,不是鬼,别是鬼’。
柏水飞快扫了一眼屋内,对着已经隔的几米远的俩人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开了一个门缝回应他:“是小陆啊,抱歉啊,是我弄的,在整理屋子,不小心碰到点东西。”
陆享明狐疑的踮起脚,试图从柏水肩头的缝隙往里面瞄:“真的吗?姐,我怎麽听到了屋子里面有打斗声?”他压低了声音,对着柏水眨了眨眼睛:“你要是被胁迫了就告诉我。”
柏水心里温暖又感到好笑,推了推他:“谢谢你,放心吧,我没事。我会安静一些的,你早点睡。”
等到把他送回屋子里,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柏水回到屋子里面,背靠着门板。发现两个人神情严肃,空气沉的能拧出水来。
“这是怎麽了?”短短未见,屋内氛围已经大不相同。傅灼指向桌面,那布满符文大小木盒此刻已经打开,这次并未用信件来传话,而是在盒上漂浮着几个大字“不要试图让别人帮你,那会加速你母亲的死亡,立刻在一个月内做出选择!”
“看来,它感应到您了。”褚佑羁眉间紧皱。柏水想起之前自己的触摸,有些惊叹对方的修为高深。这让她也难得升起了几分兴味。
“没关系,那我们就破开他。”柏水话音刚落,傅灼便道:“不可,现在还不知他褚家主母方位,为防止他们撕破脸,还是谨慎为上。”
没想到傅灼还会认真为自己着想,褚佑羁讶异的看向他。暂时没再提起有关于星星与守护者的任何话题。
柏水盯着这木盒,观察了一下符文覆盖的情况,脑海中灵感一闪而过:“破开不行,那我也追过去不就好了?”
褚佑羁吃惊的看着柏水在指尖穿引,白净的灵力包裹着木盒,有很多常见的阵法,被她累加在一起,组成一个褚佑羁所看不懂,更为浓郁深奥的阵法,扔到了木盒中间的一瞬间,柏水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傅灼及时将她揽住,暗暗为她渡着灵力。
褚佑羁并未看向一旁距离过近的二人,他看着木盒上渐渐出现一条白线,缓慢的指向东南方。他当即拿着木盒随着指引,跑了出去。
柏水被傅灼搀扶坐在桌边。这具灵族的身躯实在过于弱小,柏水不禁开始想,既然已经投胎成为平凡的一员为什麽还要她想起前世。
没等她想出个结果,对上了傅灼心疼发红的眼眶。
方才对着褚佑羁冷冰冰的人,此刻像冰山融化一般红眼圈着泪,柏水被这反差整的无奈,问向说自己拉扯大也不为过的傅灼:“干嘛?我就灵力用光了,有点虚,不至于吧?”
傅灼低头:“抱歉,殿下都是我没护好你。”
柏水刚想回一句,本殿下还用你来护,就被已经折返的褚佑羁打断。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