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平静下的闹剧以柏水绑着两人上路结束了,褚佑羁引导着走到了一个山头,指着上面一座阁楼说道:
“大长老喜静,长居褚家最远的後山‘涤尘阁’。每次过去寻他都需要一些运气。”
柏水问道:“运气?”
柏水很快就知道了,这大长老在进门前设立了一个类似于迷宫的阵法,三人在里面没头没脑的走了一会儿後,眼前突然一亮。
大长老正啃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躺在一张躺椅上,拿着木制的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见到柏水三人,吃惊的苹果都掉在了地上。
翻身下椅子,像是没看见一般,转身往身後屏风後面走去。
柏水看着这逃避的行为一阵好笑,仿佛找到了知己。于是她乐呵呵的上前拦住了她:“大长老~”
“柏水前来拜谢大长老救命之恩!”啪嚓一下,柏水跪倒在地。
对面避不开,腿一软,差点也跟着跪下。但是感受到柏水身边两个人的视线,愣是直挺挺的支棱住了,手颤抖的将柏水扶起。
“不用客气,都是我的分内之事”大长老和蔼的说完,擡头扫向的旁边,正巧对上褚佑羁一副继续看好戏的神态。眉间一拧:“褚佑羁,你跟我来一趟!”
柏水站起身,笑的格外灿烂:“不用问啦,是我叫他带我来的。”她凑上前:“不如和我谈谈,我还有好多事情想知道呢。”
大长老看着褚佑羁这小子笑容满面的躲在了柏水身後,迟疑的问道:“他知道了?”
柏水装作听不懂:“大长老,您在说什麽,他知道些什麽?”
大长老活的年份比柏水还久,阅历老练的如再世乌龟转世,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少女不正经逗他。心里苦的像黄连,忙对着她做辑行礼。
“殿下。您想问什麽,老夫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柏水围着他转了一圈,先问出来第一个问题:“你是怎麽认出我的?”
入世选拔那天虽柏水的易容技术没有那麽完美,但是正常都不会把她当做一个已经死亡的神明。说明她的身上一定有什麽她所不知的标记。
大长老叹息:“殿下您不记得也是正常,当年您刚出生的时候是老夫我给您打上的胎记。神明之子受这个世间万物爱戴和喜爱。但是您生下来灵力过于纯净,有暴走之势。于是当年您的父母联系我们这四大家的长老为您做了一个封闭的仪式。”
“多年前,也就是您死前的两年前已经破开了。但是我对您的气息还是会有特殊的感知。”
柏水沉思,回头看向在角落里面没什麽存在感的傅灼。好像隐约的想起来这回事。那一年她的修为突然暴增,好像还不受控的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傅灼给她善後的。
傅灼冷不丁的出声:“您是说还有其他三大家的长老也可以像您一样认出来柏水吗?”
大长老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身着黑衣的傅灼,恍然大悟道:“说的倒是没错。”他停顿了一下:“但是也不一定吧,毕竟现在的世道,比我厉害的都已经死光了。有我这样眼力的可没几个,哈哈哈。”
柏水看着这老头得意洋洋的丶臭屁的样子,胡子的都翘老高。还在那里吹,连忙打断他:“告诉我其他三位长老的名字,我好避一避。”
大长老疑惑但还是道出:“霍家大长老霍经决丶刘家大长老刘言境丶还有。。。。。。这位小友的父亲。傅玱。不过您也不用这麽担心吧。你现在这个身体。。。。。。”
柏水:“我的身体怎麽了?不就是栖情灵吗?”
见柏水竟然不知,大长老此时有些拘谨,有些不愿再说。奈何三个人堵住了他的退路。他只好叹息一声:“我给殿下您讲个故事吧。”
“传言,之前三界并未分裂精准,世上有一群冤死之人并未收到地府的指引,徘徊在人间。这群人因为生前都有些憾事,于是分成俩批。”
“一批怨念颇深化为了恶鬼,被地府感知并收取。而另一批只是徘徊在人世间,寻不到仇家,也没有激化体内的怨恨。又正逢那三界为分化的时代,逐渐在人间成了型。”
“他们通常智力有损,只会下意识进食人的七情六欲来得到片刻类人的感观。这类人群我们便称其为栖情灵。”
柏水轰隆一声,头脑发蒙,耳朵继续听着大长老说道:“这群人千年来并不会繁殖增员,他们只是那个时代特殊的人群。”
柏水嘴巴微张,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重新投胎变成栖情灵的,只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这不可能,我那会儿还看见我们族老在外面拎回来和我一样的小孩呢。”
大长老回道:“那可能只是遗落在外面的零个同族,您难道没发现他们的外表都没有生长吗?”
柏水想找到一些言语来反驳,可是记忆里闪回了几个片段。一切都像大长老所言。
“可是既然我们只是怨魂,为什麽其他灵族可以吸食我们?”柏水问完就停住了,灵魂就是微弱的灵力养料,因此作为吃食并无道理。
傅灼看着有些怀疑人生的柏水,便上前一步开口询问道:“那为什麽柏水会是这样的形态。”
大长老停顿半响:“因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