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观望他们离开的方向许久,沉思片刻还是决定过去看看。就在她站起来时,王鹤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陆享明呢?”柏水迎过去问道。
王鹤应声回答,胸口不断起伏,回答的断断续续的:“他受伤是有些严重,浑身都是淤青啊,我让他好好休息。”
柏水奇怪,明明陆享明比赛那场她全程都在观看,他所对战的那位刘家弟子虽然凶悍但是也不至于严重到这种地步吧。
柏水刚想说我去看看,中心的大长老就发话了。
“第一场友谊赛完美结束,请各位获胜弟子明日同一时间来到这个场地。我们会将你们带到一个特定地点进行下一项比拼。”
也没过多解释,褚家的那位大长老就开怀的拉着其他家长老,洋洋洒洒的扯去喝酒。
人群开始松散,喧闹渐渐沉淀。四大家的各位弟子都开始各回各家。柏水想起还没有给娇莲她们打过招呼。匆忙在混乱的人群寻找着,就对上了娇莲阴沉沉的目光。
似乎在说你终于想起我了,然後娇莲就着这个表情给柏水打了一个手势。
柏水仔细分辨:‘我。。。会去。。。找你的。。。。。。’
算了当作看不见好了。
柏水撇开眼,也看见了娇玲。她此时正被几个刘家大师姐不放心的扯着回刘家。很有默契的对上了柏水的视线。大呼救救我。
“跟谁呼救呢,快回去特训!”然後被无情的拉走了。
柏水眼不见心不乱的又一次移开视线,但是并没有寻到傅灼的身影。又寻了一遍还是无果後,视线就转回到了王鹤的身上。
已经过去半响了,王鹤的脸还是不自然的泛红,紧凑的呼吸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柏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并未感到他身上有任何灵力波动的异常,将其的手腕拉起,感受到的是苦鲜味。
又恐惧又开心?柏水继续问道:“你怎麽花了这麽长时间呢?”
王鹤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自在的躲开柏水的视线:“呃,是因为那小子一开始不让我检查,我们俩争执了下。”
“争执?”
王鹤:“对,就是一开始不让我检查,我想着来都来了,肯定是要确定他没事才行,于是我就拦住他自己动手探查。”
“可谁知他应激发应很严重,一巴掌呼上来了,我俩就斗了一番法术,没想到陆兄年纪轻轻,实力还不弱。”
他的语气开始充满了赞叹,柏水见他的衣裳只是沾上了一些灰尘,如果方才是在打斗的话,好像一切都说的通。
可是王鹤之前是这样的神情吗。柏水总是感觉有点不对,但是她平日里面并没有多关注他,一时间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相比于与他在这里疑神疑鬼,还不如直接去问陆享明发生了什麽。思及于此,柏水便不再追问,趁着夜色还未完全黑下去,赶紧回到了褚家,敲响了陆享明的房间。
可是敲门半响未有人应,犹豫片刻,推门而入并未看见陆享明的身影。
“奇怪,人去哪里了?”柏水环顾了一圈这与她房间配置一样的小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任何的装饰,生活气息非常的寡淡。
对比自己的小木屋,已经塞满了傅灼每次前来给她带的各样小物件,还有褚佑羁前天往她这里塞的一套茶具。那屋子只有床铺属于自己了。
柏水想着想着,准备还是在这里等陆享明回来。可是没等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怒气冲冲的脚步声,随後门框中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熟悉的体型。
“你还要在人家屋子里面呆多久!”
怨气逼人,冷酷的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咳咳,傅灼!你怎麽在这里!”柏水被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傅灼便上前给她顺着背。
“你果然还是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麽心思吧,你出门在外就是会沾染一些屁大点的小孩粘上你。”
他的话说得这叫一个阴阳怪气,柏水不爽的回怼:“我哪有这样,再说了,你不也是屁大点的时候就在我身边呆着了吗!当时你没有黏我啊!”
柏水讲完,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果然擡头一看,就发现傅灼这小子脸色又不自然的微微发红,在她背後顺着她气的手也停下来了。
“算了,算了,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来问问他。”柏水觉得俩人僵在他人屋子里面很是奇怪,于是扯着傅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屋内灯火骤亮,柏水还以为是傅灼干的,不疑有他推门而入。
结果屋子里面热闹的像是来到了清晨喧吵的早市。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