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祭典,害怕与否
距离回到自己以前居所的日子越来越近,柏水竟然有些紧张,这几日都睡得很晚。
对于这个弥漫上来的白发,柏水想着既然术法不管用那就用民间的土方法好了,派傅灼去买了几罐染发膏竟意外的有效果。
将头发变黑,这张僞装的平平无奇的脸,就更是扎进人堆里面,也不会有人察觉。
相比于娇莲和褚佑羁的惋惜,傅灼倒是对着她满意又安心。天天趁她不注意就盯着她嘴角上扬。
他现在的情绪稳定多了,维持着平日里对其他人冷冰冰的模样。虽然每次面对柏水时,柏水还是能看出来他的执念丶心结深埋在心底。但是在柏水这几日的相处下没有再表现出来。
柏水这段时间也没有时间去处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她一直在想那个与其他四大家通风报信的人到底是谁,是否真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知道,自己又是何时暴露的,明明已经到褚家这麽多时日都没有任何消息。
她叹了一口气,很久以前她就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推理,更何况这下还有人在背後虎视眈眈,更是让她很是不爽。
但是想了想她这路看过来的无辜人们,柏水也绝不会姑息他们的所作所为。
只是这场争斗,似乎那麽好处理好的。
“在想什麽?”傅灼为她端了一杯茶水,直接落座在她旁边。
“没什麽。”柏水自然拿起,喝了一口,暖意驱散了一丝心头的寒意,“我只是在想,他们的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大。”
傅灼并没有立刻接话,只是专注的看着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他还是很讨厌这些分去她注意力的事务,但是柏水在意这些,自己也会帮着解决。
“范围越大,漏洞就越多。”傅灼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无论多大多密的网,总有那麽几个脆弱的节点。找到它,撕开它。”
柏水侧头看向他,她明白他的意思,相信更简单直接的做法确实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明天就是祭典了,四大家倒是会一起升起通往长奉殿的阵法,我们会在同一时间在大殿的正厅见面。”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要紧张。”
柏水疑惑的看向他:“我回我自己家为什麽会紧张?”虽然自己在经历过这麽多有趣的事情确实有些乐不思蜀了。但是回去也不至于害怕啊。
傅灼瞳孔紧缩了一下,身体不自然的僵直。柏水一看他这个状态,瞬间了解了,相较于缺失记忆的自己来说,目睹自己死亡全过程的傅灼要更加紧张一些。
幸好这些天柏水有些摸透了傅灼这种情绪的时候应该如何面对,于是放下手中的杯子,向他伸开手。命令道:“我饿了,抱一下。”
傅灼果然如她所料一般回过神来,热切的拥住她。
这时候就要适当的安抚当事人情绪,反复向他确认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走过全流程的柏水心累的摊平,内心复杂的回忆起以前的傅灼。并再一次的思考两人的未来,随後悲观的闷头睡去。
第二天清晨时,傅灼早已不见身影,门口响起陆享明的声音
“姐,我们该出发了,四长老在等着呢。”
柏水推开房门,看见个子又往上窜一些的陆享明,跟他打了声招呼
“你来的好准时,想起之前友谊赛的时候就是你来叫我的。多亏了你的照顾啊。”
陆享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姐,你跟我这麽见外干什麽,我还得感谢你呢,就是这段时间有些太忙了,都没有过来看看你。”
“姐你的头发什麽时候变黑的啊,好神奇。”
柏水随意道:“之前出门看见老奶奶白发变黑了,我就跟着她买了一些染发膏,不得不说还挺好用。之前的发色显得我好老气。”
陆享明端详了一下,点点头,笑着应和道:“姐无论什麽发色都很好看。”
柏水笑骂道:“马屁精,这段时间在长老那,精不少。”
“哈哈”
随着柏水到齐,柏水才发现这个阵仗真的是热闹的很,褚家她所认识的所有长老,还有一些面生的长老都整齐的站立在阵法传送的两侧。
大长老作为代表,站在衆人最前方,褚佑羁在他旁边站着,为他打下手。
还有之前来王鹤家的那位小姐,此时正站在三长老的身後,三长老那副高傲的模样还是没有变,此时得意洋洋的,仿佛这次祭典是在为他家房门打开一样。
柏水站在人群中,不理解的向陆享明问道:“这次怎麽这麽大的阵仗?”明明自己以前每当祭典的时候,来的人都寥寥无几。最後索性直接不来了。
陆享明悄悄压低声音对她回道:“因为神明消逝,大殿无人居住,为了缅怀他们为我们做的一切,于是这祭典要举办隆重一些。”
柏水歪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