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风说:“大人做府尹之前我便已经死了,无缘在大人手下办事,实乃遗憾!”
“我二人钦慕大人已久,还望大人允我们为大人效力!”
二人冲着文维申跪下,文维申擡手将他们扶了起来,说:“若能有二位壮士相助自然是好,只是那刘三婆还是活人,你们可知如何能将人带来?”
两个汉子站了起来,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再看向文维申,曹风尴尬道:“啓禀大人,我们……不知。”
若是死人成了鬼,他们见了直接押来就是,可人还活着,他们又碰不到活人,怎麽能将人带来呢?
鬼群外,一个声音响起:“府尹大人,我有法子。”
鬼群散开,青衣道人跟一个穿着桃红袄子的女鬼走了进来,文维申看着道人,神色动容,道:“原来是道长!”
周一:“府尹大人别来无恙。”
她说:“我有一道符,能使活人魂魄离体,许是能帮到大人。”
文维申:“此符可对人对鬼有害?”
周一摇头:“皆无害处。”
文维申便点头,问:“那就多谢道长了。”
周一看向两个汉子,说:“还请其中一位壮士伸出手来。”
两个汉子看看彼此,叫曹风的汉子把手伸了出来,周一伸手在他掌心画了一道符,符成落在他掌心微微发光,她说:“寻到那人的时候,壮士将手放在那人肩头,再唤她的名字,她的魂魄自然就出来了。”
曹风颔首,“多谢道长!”
又对文维申说:“大人,我们去了!”
文维申:“且慢,将这位老人家带去,莫要唤错了人。”
曹风:“是!”
两个汉子带着老妇人走了,鬼群自然没有散去,最热闹的还没来呢,果然,不过略微等了等,不多时,两个汉子便带着两个人再次出现了,外围的鬼最先发现,喊着:“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鬼群散开,曹风韦勇带着两个妇人进来了,老妇死死抓着一个年轻些许的老妇,对文维申激动道:“大人,就是她害死了我!”
新来的妇人看着年岁也不算小了,看表情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听到老妇的这一声喊,看见了文维申的脸,立刻清醒了,喊着:“府尹大人,府尹大人救命啊,我在家中睡得好好的,他们三人突然闯入我家,还把我给带了出来,大人救我!”
白发老妇怒道:“救你?你怎麽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害死了我,现在就是大人要将你抓来判你的罪!”
妇人被吓得呆住了,看着白发老妇,认出了人:“是你,张家老妇人!”
她反应了过来,忙道:“大人,冤枉啊大人,我没有害过人命啊!”
“我刘三婆做了几十年的药婆,卖出去的药不说能药到病除,但绝对没有不该卖的,便是她们不听我的话胡乱吃,也绝对吃不死人的啊!”
她质问白发老妇:“你为何要诬陷我?你我相识也有二十多年了,你摸着良心说,我何曾害过你?”
白发老妇:“你还没有害我?我都死了!”
妇人:“你死了与我何干?你年岁这麽大,本来就该死了!”
白发老妇气得直拄拐杖,扑向了妇人,喊着:“你个丧良心的,我要打死你!”
两个汉子赶紧将她们分开,文维申也说:“肃静!”
两个妇人怒视着彼此,不敢再有动作了,文维申看向刘三婆,问:“刘三婆,你既识得她,我问你,你可曾卖过药烛给她?”
刘三婆老老实实地站着,点头,说:“是,我是卖过药烛给她。”
她意识到了什麽,问:“莫非是那药烛出了什麽问题?”
她连忙解释:“大人,那药烛绝不可能有问题啊!”
白发老妇怒道:“你满口胡言,若是没有问题,我问你为何我熏了你的药烛後没几日就死了?!”
刘三婆:“我又不是你家的郎中,我怎麽会知道!”
白发老妇:“就是你害死了我!你看不得我过得比你好,你看不得我身体比你康健!”
刘三婆:“你放屁!”
眼看两个老人家又要打起来了,文维申说:“好了好了,莫要再吵了。”
他问白发老妇:“那药烛你家中可还有剩下?”
白发老妇说:“应该还有吧。”
刘三婆忙说:“大人,我家还有药烛!”
白发老妇:“大人,莫要听她的,她这时候拿出来的药烛肯定是好的!”
旁边的鬼都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一个鬼还低声说:“这两个婆子可有得吵了。”
文维申说:“既如此,便将你们两处的药烛都拿来瞧瞧。”
两个汉子齐声道:“是!”